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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通紅,擱在桌上的手不自覺地顫抖著。
諸航搖搖頭:“這不是激將法,而是提醒。你應該非常清楚,哪怕是狡猾如蛇的殺手,只要扼住他的七寸,就能置他於死地。”
西蒙面目猙獰:“你······”
諸航站直了身,笑了:“你果真聽懂了,不錯,”諸航指著西蒙,“現在的你,早已沒有資格做我的對手。”她突然端起面前的咖啡,朝著西蒙就撲了過去。“叫囂什麼,一個蹩腳的小丑。”說完,諸航就高昂著頭,從僵成木雞的西蒙身邊走開。走到門口,她回了下頭,儘管西蒙沒有看過來,她還是衝他高高地豎起了一根中指。
機場廣播裡傳來梓然航班到港的訊息,等人取了行李,出航站樓,還得有一會。諸航站在接機的人群中,她沒有回頭看。她知道西蒙沒有跟過來。如果猜測不錯,他今天是來這坐飛機離開的,遇見她,完全是巧合。就是這麼個巧合,讓這些日子焦頭爛額的他失控了。諸航撇嘴,這太不西蒙了。看來,所有的人都有軟肋,西蒙的軟肋應該是他那個假想的王國,她的呢?
諸航心狠狠地一疼,逞了一時的口舌之快,又如何?能讓小魚兒回到梓然身邊麼?
西蒙有一句話說得不錯,她剛剛確實是在激將他。是西蒙先朝她開了槍,然後她給予了猛烈地回擊,甚至是一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狠絕,這把西蒙驚住了。接下來,他是要養精蓄銳,準備捲土重來,還是不聞不顧地一雪前恥呢?她希望他是不聞不顧的,深海永遠是深海,她不是神,做不到一切盡在掌控中。她不能給他時間休整、調兵遣將,現在唯有一場亂戰、惡戰,她才能尋到一絲生機。
好像他有被激到了,好事!諸航緩緩地吁了口氣。
視線裡,梓然推著行李過來了。諸航正準備舉起的手驀地像失去了氣力,怎麼也舉不起來了。她看到了梓然身邊走著的一對半百憔悴不堪的男女,那是小魚兒的爸媽。她該怎麼招呼?說些什麼呢?
諸航慢慢地往後退,將自己縮入人群中。梓然手機響了,他邊接著電話邊四處張望。諸航允許自己再看了一眼梓然,然後果斷地轉身,急步走到下面的公交站臺,沒問方向,上了一輛即將出發的大巴。
當大巴駛出機場,她的眼眶不禁潮溼了。她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她剛生了小帆帆,和首長還沒真正一起生活。有一天,首長出差回來,不知怎麼說動了她來接機。他們一起坐車進市區,一起吃了晚餐,一起逛了街,一起給小帆帆買了衣服,給唐嬸他們買了禮物,對,那時快過年了。順理成章,首長也訛了她一條圍巾,羊絨的,特貴。她那時還是個窮人,錢刷出去,心疼得滴血,感覺手裡的卡都變輕了。
想到這,諸航噗嗤笑出聲來。那真是一段美好而又有趣的時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