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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了,經常逃課。
他花了很長時間,才習慣身邊沒有她。
兩人合聽的耳機他帶走了,另一個耳機沒人戴了,他只能一個人塞著一個耳機,讓另一個耳機掛著,耳機線呈i字形,掛在他的一側。
哈佛已有幾百年的歷史,校園非常幽美,行走在那些古老的紅磚房之間,他常停下腳,緩緩回首。
他等了三年,她沒有出現。
舒婷有一首詩叫《山盟海誓》,在結尾這樣寫道:
偶爾
聽到你的名字
我冷丁一哆嗦 ,那只是
菸蒂燙了我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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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已經發白,挪威的白晝終於來到,在上午十點。
他用手指作梳,理理頭髮,抬起來時,指頭不住地顫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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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風過,窗臺上又落了一層落葉,還有從牆外飄來的幾瓣菊花。呂姨邊撣邊嘀咕,這活怎麼就幹不完呢!
“早,呂姨!”客房的門開了,諸航笑吟吟地招呼。
真是年輕呀,光滑的肌膚,潔淨的面容上塗了層胭脂似的,紅的是唇,白的是牙,睫毛長長的像把扇子,那對眼睛晶亮如星子般。
“早,今天天氣好呢!”
諸航眯起眼,瞧著掩在樹蔭後的那方剛被霞光染紅的天空,袒露在空氣中的手也不似前幾日那般畏寒。
“是呀,天很藍,風很輕---”她笑出聲來。
十一月十六日,她的赦免日,老天當然要作美了。
從今天起,她的人生要修整,回到之前的軌道,以後,想吃冷的吃冷的,想吹風就吹風,想淋雨就淋雨,想凌晨睡就凌晨睡----
光輝歲月,自由空氣,來吧!
呂姨掃完這塊,挪到北廂房,卓紹華也已起來,小帆帆今天一身簇新,帽子也換了頂毛茸茸的小熊帽,又暖和又可愛。這是唐嫂昨天特地出門買的。
“卓將,是不是要買些新的臥具或傢俱什麼的?”諸航滿月了,該搬進主臥室了。裡面的東西都是沐佳汐生前用過的,呂姨體貼地想到。
卓紹華搖搖頭,“暫時不用。諸航?”
他看見她一個屋一個屋地轉悠,還特地跑去向兩個勤務兵打招呼。
他的兩個勤務兵並不是來自後勤處,而是來自警衛營。她不知怎麼聽說了,特別的敬畏,經常那雙骨碌碌轉個不停的眼睛就牢牢地盯著他們,很是驚奇。
“到!”她俏皮地向他敬個禮。
“吃完早飯,我們出去辦點事。”
“好!”小帆帆昨夜不乖?首長沒睡好,眼睛裡佈滿了血絲,下巴上還有一道新傷口,刮鬍子失手了。
今天要去給小帆帆報戶籍,還要按照傳統去給他剪下頭髮,呂姨買了許多菜,晚上要慶祝下。
“我來開車。”他向勤務兵點下頭,自己坐上了駕駛座。諸航坐在後座,身邊放著個嬰兒推車,小帆帆睡在裡面,唇角彎彎,好像很開心。
“卓將,我真不要跟去嗎?”唐嫂也被拒絕在外。
“不要,我和諸航可以的。”
諸航偏過頭去,有點心虛。
時間掐得很好,街道辦剛開門。俊偉冷峻的男子懷中抱著粉嘟嘟的小娃娃,年輕的女子手中提著個男人的揹包,看著就一天的心情非常好。
遞上戶口本、結婚證、身份證、小帆帆的出生證的原件、影印件,幾分鐘後開好證明,兩人又轉道去派出所。
辦完出來,太陽已漸漸明豔,空氣也變得暖融融的。
“我們去拍張照吧!”卓紹華盯著前方的街心公園,說道。
諸航站住,“用手機拍嗎?”他們沒帶相機出門。
他默默看了她一眼,轉身往派出所隔壁的一家照相館走去。
天啦,是那種專門拍證件照的老式照相館,裡面的佈置都是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冷不丁會以為走進了老電影中。
幸好相機有所改進,不再是那種人躲在一塊布後面的。
“我們拍張合照,寶寶今天滿月。”他禮貌地向一個三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說明來意。
“放心,肯定幫你們拍出紀念意義。”男人嘩地拉開一道布簾,從後面拖也一塊有著大海、棕櫚樹的佈景。
諸航強忍住,才沒有笑翻。
她自動地往後退了一步。
男人在佈景前擺了一張長凳。
卓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