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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周皺眉插道:“能想個辦法不讓府軍進府來搜才是最好……或者這樣,讓阿瑟……”
“二師兄!二師兄!”一個十幾歲的男子旋風般地闖進小院,如同揮刀一般斬斷了陸子周的話:“師父在前廳跟陳將軍打起來了!府軍要衝進來了……”
元錯一皺眉,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另一個師弟也衝了進來,喘著粗氣,惶急地說道:“二師兄不好了,府兵在咱們密道出口堵著呢,出不去啊!大師兄問怎麼辦!”
元錯立即變了臉色,而陸子周尚未拆封的錦囊妙計至此也一文不值,於是改口道:“元兄快把人送來,縱然不保險,總也可以拖延一陣!咱們再想辦法就是”元錯略一思索,當即深施一禮道:“大恩不言謝,元某去去就來。”
元錯帶著他的兩個師弟匆匆離去,留下趙瑟站在院中發呆,而陸子周則無意識地抓著她的胳膊皺眉苦思。直到旁邊傳來狄婆婆嘶啞的冷哼:“真是少不更事!”,兩人方才驚覺,待轉頭去望時,狄婆婆已經“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陸子周輕嘆一口氣,放開趙瑟,低低道:“讓我好好想想……”趙瑟卻將手裡一直攥著的書帛遞給他說:“你先看看這個再想吧。”
陸子周看得很仔細,除去間或望了趙瑟幾眼之外一直低頭細看,只是看得比平日慢些,米長的卷帛看了近一盞茶的功夫。他團起展開的卷帛,附到趙瑟耳邊低聲道:“原來混天龍是和烏虛九部都是你家的大金主”
趙瑟愕然,悄聲問道:“關烏虛人什麼事?”
陸子周搖頭道:“過了眼下再說。”抬手召來旁邊的護院,不等趙瑟阻攔,便搶過護院手上的火把將布帛點著。趙瑟眼見著布帛化為灰燼,急道:“你怎麼燒了!要給九叔……”等陸子周沒好氣地說了一句:“留著找事嗎!”她才不說話了。
那麼,現在就剩下一件事要做——把混天龍藏起來。本來,陸子周是打算兵行險著,若是混天龍年輕貌美,便將他扮成趙瑟的寵侍;若是混天龍粗魯醜陋,便要他扮成舉火把的護院。有趙瑟從中遮掩,總有七成把握混過去。可等元錯把人扶來,陸子周便知道這個辦法不行了。
且不論這渾天龍已經傷得神智不清,單憑那九尺身高,虎背熊腰,豹眼鷹鼻,左頰還有一條長刀疤的樣子,就怎麼也沒法搞什麼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的把戲了。讓他呆在外面,只要楚州都尉不是瞎子,就能立刻把人揪出來。
於是,只好從了趙瑟的笨主意,把渾天龍藏在她臥房的帷帳裡。這會兒混天龍稍微清醒了一點兒,竟然還不樂意,叫囂著“寧可藏櫃子裡也不藏女人床上”。趙瑟還不樂意呢,當時就要和他吵起來,元錯還待相勸,卻被陸子周止住了。陸子周相當乾脆地抄起旁邊的花瓶砸在混天龍的脖子上。混天龍應聲暈倒,被眾人七手八腳地塞進被子。陸子周又留下迷糊在裡面守著。
眾人剛一出門,迎接他們的就是狄婆婆嘶啞難聽的聲音。這位婆婆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來了,坐在東廂的臺階上自言自語道:“圍了府,封上地道,再把朱升逮起來,這是不留餘地,勢在必得。源陽趙氏的名頭,不知道攔得攔不住有十成把握的陳承虎……有趣!有趣!”
不用狄婆婆說,其實,這時候,趙瑟也後悔得要命,忍不住在心裡暗罵自己:你說人家都把賬本還了,你還不躲遠點,充什麼大頭蒜呢!這會兒騎虎難下了吧?她這一後悔,心裡便是一慌,心一慌,腳也跟著有點發軟,於是乾脆就靠在了陸子周身上。
陸子周見趙瑟如此一副沒底氣的模樣,安慰道:“別怕,你只管把最蠻橫的樣子拿出來,只當房裡什麼人都沒有,府兵有意冒犯便是了。”
趙瑟心虛的問:“他們不會有詔令吧?那還怎麼擋”
陸子周心道:這時候還想這些有什麼用!嘴上卻說:“不會的,楚州都尉要有詔令,何必與朱升糾纏,直接衝進來搜就是了……就算他萬一當真有詔令,我們阻攔不住,非搜不可……”
陸子周沒有繼續說下去,若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便只能看那個楚州都尉將軍陳承虎是不是願意自己一個人進房去搜了。只要他同意不帶手下,只自己親自去搜趙瑟的臥房,此事便大有轉圜的餘地。
這一點趙瑟心裡也是應該清楚的。
“吾乃趙氏之女,即令身在客中,臥房內室之地亦不欲粗魯低賤之男子肆意玷汙,固請陳將軍獨自進房檢視,以全趙瑟之清譽。”
這種說法完全合理,每一個大鄭的貴介女子在這種情況下都會提出類似的要求,而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