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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陸子週迴答得很爽快,“我看陳承虎與混天龍的關係似乎大不尋常,還望元兄小心從事。”
元錯大是愕然:“此話怎講?”
如此看來,混天龍的底細元錯也是絲毫不知了!陸子周在心中嘆息。然而他現在也不宜將先前陳承虎入房搜查之時接二連三所發生的怪事相告,於是只能來個大大的春秋筆法,挑了很小的一段事實來說:“只是聽陳承虎話裡的意思,彷彿與渾天龍有很大的仇怨。”
“啊……”元錯為之釋然:“陳承虎出身於武威軍,三年前才被傅鐵衣給趕到楚州做這個無聊的都尉將軍……武威軍是怎麼回事陸兄知道吧?”
“武威軍啊……”陸子周輕輕點頭,“是了,武威上將軍因流寇而死,武威軍因流寇而衰,陳承虎也必是因流寇而左遷,換了誰也要對混天龍這流寇頭子恨之入骨的。”
“陸兄所言極是。”元錯連連點頭,“說到武威上將軍之死,前幾日我還曾聽混天龍提起過,他說武威上將軍當年之敗,並非一時疏忽,實是因為手下副將林天笑中了流寇的美人計,未能按時合圍所致。”
很明顯,依陳承虎和混天龍兩人的言行來看,這中了美人計的林天笑正該是混天龍本人。那麼,事情的真相便可以推測出九成了……陸子周這一轉念間,便在心中勾勒出了一幅圖畫,只可惜這圖畫的最後一角稍有些瑕疵。暫時先這樣吧!於是他暗暗點頭,揚眉望向微有慨嘆之色的元錯,隨意吟道:“以小敗而誅大將,是為無道。”
元錯聞聲一愣,復才自嘲道:“連窩藏大鄭頭名逆匪這等事體我元錯也一起做了,卻不想聽了陸兄說話仍要駭然,當真慚愧莫名!”遂拱手辭去。
或許是與元錯話別的時間過長,當陸子週迴轉臥房之時,趙瑟已經換過寢袍,懶懶得睡在床上了。臥房裡很是安靜,新燃的安息香的味道剛剛彌散開來,使人恍然而有飄然之感。大約碧玉和迷糊都被趙瑟趕出去睡了,只餘下青玉一個侍兒倚著一旁的衣架坐在地上,算是照拂內室的意思。另有四個侍奴散跪於床上床下,或按頭頂眼側,或揉腰、或捶腿、或捏腳,俱是悉心服侍,為趙瑟安眠,而看趙瑟,似乎已是睡著的樣子。
青玉見陸子週迴來,忙起身迎去,欲服侍他寬衣安寢。陸子周搖搖頭,自去旁邊的榻上坐了,小聲吩咐青玉抬過幾案、取來文房四寶,便自己磨了墨,專心在紙上塗抹起來。青玉在一旁偷眼望去,見陸子周下筆的樣子竟是一反常態地謹慎,每每思索半晌方才落筆,而筆落到紙上,卻既不像寫字的意思,也不似作畫的模樣,只彷彿是初學拿筆的頑童隨意勾畫出的彎彎曲曲的墨跡而已。青玉摸不著頭腦,實在是不明白陸子周這又是要折騰什麼,於是在形式上很認真地勸道:“便是過了睡頭,公子也該躺躺才是,整夜不睡要累壞身體的。小的喚兩個侍奴過來為公子推拿助眠吧?”
陸子周當然不會有興趣去學趙瑟的模樣,何況他此刻正想到緊要之處,眼見一旦通徹便能從今夜之事推究出一番家國天下的大勢出來,遂揮手吩咐青玉自去歇著,不必在一旁照應自己。
青玉本來等的就是他這句話,怕陸子周反悔似的連忙去衝了壺釅茶重新換上,便縮回衣架旁靠著,預備接著打盹。不成想他還沒來得閉眼,卻正對上趙瑟剛剛睜開的眼睛。青玉頓時睏意全消,下意識地挺直脊背站好,心中暗道僥倖,若是早閉眼半刻可就被小姐看見自己偷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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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瑟擺手制止住欲上前服侍的青玉,豎起手指示意他不要出聲。接著坐起身來,輕輕拍了拍正跪在床上低頭給她捶腿的侍奴的頭頂。四個侍奴齊齊停了手,悄無聲息地退到一旁。趙瑟露出頑皮的笑容來,靈巧地躍下床,也不肯穿鞋襪,就這麼光著腳悄悄地繞到陸子周背後。然後,在陸子周畫完擱筆的那一一剎那,她以她所能到達的最快速度的猛得撲將過去將陸子周抱個滿懷。
於是,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之下,先是毫無心裡準備的陸子周被趙瑟整個人壓在背上,一時吃力不住向前傾去,以致原本正擱筆的右手誤按在硯臺上,沾了滿手的墨汁。接著,由於嚴重缺乏撲人經驗的趙瑟毫無自知之明地非要手腳並用,致使一番掙扎之後,趙瑟又把陸子周墜得向後仰去。最後,這兩人不可避免地在榻上翻作一團,原本沾在陸子周手上的墨汁在糾纏中都蹭按到趙瑟素白的寢袍之上。
陸子周無可奈何地拉起趙瑟,說道:“我的阿瑟細君哪!你這又是想要做什麼?剛才不是已經好好地睡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