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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她問道:“阿孃,不明不白的尚府送來新衣服做什麼?”
羅大嬸一五一十說出尚大姑的原話,再加一句:“若是讓公主看中,可是天大的福份,你十九姨也是存著好心提拔咱家。”
尚家那樣的人家,憶君一點兒也不想沾惹上,她偎在羅大嬸的肩頭半撒嬌道:“阿孃,女兒不想去尚家。這要是被公主挑中,豈不是留在尚府,不能時時看到你和阿兄。”
一語驚醒夢中人,羅大嬸後知後覺才發現若是長公主挑中阿圓,女兒也要變成別家的人,她捂著胸口心有餘悸,“對,對,對,咱們不去尚府。”
轉念一想,羅大嬸面色變了幾變,最終叮囑道:“十五日的賞花宴你還是要去,去了公主未必能挑中你。”
羅大嬸這是怕得罪勢大的長公主府,憶君也明白,她點點頭。
羅家似螻蟻,哪裡比得上駱駝似的國公府,更不消說還有兩位公主在裡邊。權勢面前,低人一等,也要學會低頭。
再說和尚氏沾親帶故的女孩兒多成海,憶君自問沒有多出色,會讓人一眼挑中,去了藏拙少說話,全當是去長公主府上游玩一日。
想通關節,母女兩人放寬心,說說笑笑用了晚飯。
自打子君回家,就像老母雞護小雞似的成天跟在憶君身後,這個也不讓,那個也不許,就怕妹妹磕了碰了。好不容易他被同營的軍士約出去,憶君可以安然在家。
羅家小門小戶,沒有地方可以養植花草,只有院前院後幾株杏樹在春日裡開得炫爛,淺色的花瓣飄落,揮揮灑灑,也算是一道風景。
憶君只能在屋裡看著,她的身體底子實在是太糟,常年得病不說,對這些花兒粉兒格外敏感。杏花看著無恙,可有幾種花總讓她過敏,頭臉脖頸上會生出紅色的小疹子,癢得要命。
所以她平日裡也不敢用薰香,更不敢隨大流抹擦那些香得要命的脂粉。對著古代這些純天然的化妝品,只有望洋興嘆。
黃昏夕照,子君沐著暖陽回家,大步邁進門,頭一眼看到妹妹倚在窗欞上出神,神情幽幽,帶著一股不尋常的美。
兩年不見,妹妹變化太大,子君說不出來她到底哪裡不同,卻有一種感覺她不像是以前的那個阿圓,大概妹妹真的脫胎換骨。
“阿圓”,子君大步穿過院中,三五步間進了妹妹住的東廂房,屋內整潔,床幔都用淡粉色素紗,西邊桌上還有兩幅字,他信手抄起一副,看後誇道:“阿圓學寫字不到三年,寫得比阿兄都要好。”
憶君收回神遊的心思,伸手一把奪來,自嘲道:“哪裡,全是阿兄不認真,才襯得我寫得好。”
子君笑了,他自幼喜武不喜文,拿起筆桿子就犯困,學堂裡的夫子拿他沒法子,孃親打了罵了最後也認命,由著他習武。
今天出去也是大有收穫,子君神神秘秘道:“我們回城的那天京裡出了一件趣事,你不防猜猜看。”
“什麼事,我可猜不出來。”憶君瞪大眼睛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