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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水,自問從來沒受過像今天這樣的氣,甩袖準備離去,站在正屋門口想說兩句兩狠話又強忍住,輕啐一聲先出了院子。
留下青衣對姨母及表弟陪罪,躬首做揖說了幾句好話也離去。
子君滿心希望可以退得了親事,見又泡了湯,也是心灰意冷,尋藉口到街上尋同營軍士,出門排遣心情。
羅大嬸心裡始終覺得不踏實,轉頭對著憶君絮叨:“阿圓,你可喜歡馮家表兄?讓他做你的夫君可好?”
憶君忙擺手:“阿孃,馮家阿兄書讀得好,說不定能進太學。我又笨又傻,攀不上他。”
話說到點子上,羅大嬸沉默不語,以前女兒身子不好,從未考慮過女婿的人選,如今也要費心思打點,有那穩當厚道的人家,家境差點也無妨。不僅她要留意,子君在外也要多個心眼。
想想她真是沒本事,好端端的婚約也會泡湯,自己的親姐姐都靠不住,更不用提別人。
羅大嬸心裡頭上下煎熬,等晚上子君回到家,孃兒倆關門商議了好半天。
第8章 曲河畔
羅大嬸潑辣勁上來,嚇唬得馮家不敢再提悔婚的事,馮姨媽也不再登門,只青衣隔三岔五到羅家來,尋著冠冕堂皇的藉口——教憶君識字。
對著勤學正直的外甥,羅大嬸始終拉不下來臉,心一軟,也就答應了。反正青衣也教了阿圓三年,猛然拒絕恐不大好。
憶君心裡直叫苦,她都裝了三年傻子,難道還要繼續裝下去。
寫著字,憶君心裡盤算如何與青衣保持距離,一時走了神。
看她眉尖輕顰,杏眼籠著霧氣,因低著頭,雪白脖頸露出一大半,半截皓腕就橫在青衣面前。他也看得呆了,站在書案邊盼著一直看下去,屏氣凝神生怕驚醒了神遊的憶君。
一旁的杏兒輕咳,青衣恍然覺醒。
“阿圓,你在想什麼?”
溫和的聲調在憶君頭頂響起,一抬目便是青衣一如往常溫柔的笑容,他眼底的火苗出賣了主人的心思。少年男女一旦動情,勢不可擋,羅大嬸是怎麼想的,會貿然答應青衣,稀裡糊塗放他進門,豈不是要害苦人家。
憶君停下手中的筆,邊揉著手腕自嘲道:“沒什麼,字寫得多了有點累。阿兄站了半天也乏了罷,不如先歇一會兒。”
“身上不舒服,我去徹薑茶給你喝。”青衣放下卷著的袖管,說話間已經出了屋子。
憶君徹底無語,眼角瞄到邊上的杏兒偷著笑,悄聲威脅一句:“有什麼好笑的,快想個法子讓表少爺別來家裡。”
杏兒這丫頭看似憨傻,實際鬼精鬼精的,幸好她來羅家不到一年,不然早看出憶君換了個芯。
“姑娘,你不是要去學騎馬。”杏兒眼睛咕嚕一轉,主意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