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痕之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沒敢再說下去,卻狠狠瞪羅家女郎幾眼,心裡頭翻江倒海,實在氣忿不過,銀牙咬破下唇,一股血腥嚥到腹中。
憶君也不知睡了多長時間,一睜眼正對著尚坤幽深的黑曈。他離她不足一尺,近得她可以看清他的長相不是那麼的完美,左眉峰要比右眉峰要稍低一點,鼻翼偏寬。
“你醒了?”尚坤親呢地捏了捏她的臉頰,伸手一撈將人扶坐起來,命侍女們送上粥點。
阿圓身上的小衣因出汗溼貼在背上,滑膩膩很是難受,她半縮在尚坤的臂彎裡,伸手沒推開人,抗議道:“我自己能坐,不敢勞煩侯爺。”
尚坤應一聲嗯,放開手臂,憶君差點撲倒在床上,半途又被人撈起來。做了惡作劇的那個人在她頭頂樂不可支,憶君氣得用手捶狠他。
她那點小力氣在尚坤面前比撓癢癢還要輕,他不生氣反倒笑得更厲害,側頭戲謔道:“省點力氣,先用飯。”
憶君氣結,暗道人是鐵飯是鋼,她養足精神再和他鬥,接過粥碗惡狠狠往嘴裡添飯,完全不顧及吃相。
尚坤將身子歪在獨榻上,坐在她對面,唇間帶著淺笑,沒忘記叮嚀一句:“吃慢點,小心胃裡又難受。”
經他一說,憶君才覺得吃得急了,胃裡隱隱頂住不消化,她又病了,什麼時候才能回家?
“侯爺,我想明天回家。”憶君放下玉盞,幽幽道出一句,望著窗外的殘月出著神。比氣力比不過人,論權勢尚府更是輾壓羅家毫無懸念,要不去投靠夏家?大概最後她也被人會當成炮灰。
尚坤收起笑意,兩步走到床邊,把人打橫抱起,對上她受驚的眼睛,冷冷道:“阿圓,不許胡思亂想。”
當著滿屋的侍女和院中的親衛,尚坤抱著憶君走出東廂房,大步進到正堂內,繞過墨玉大屏風,他把人輕放在湯泉內。
憶君不會游泳,以前學了多少回也沒學會閉氣,驟然進到水裡,也不清楚水的深淺,她不由抓緊尚坤的手臂,就像抓住救命稻草。
尚坤俯首注視著水中的人,為她撫去臉上的碎髮,兩人的額頭輕抵,呢喃道:“阿圓,你要聽話。”
憶君聽得身上汗毛立豎,那個瘋子他要幹什麼,她害怕他會殺了她,更害怕一生伴著他生活。她的直覺很準,曲江邊第一次見面,就能感受得到尚坤一身的殺氣。
做將軍不能沒點兇|煞之氣,可尚坤有更重戾氣和積怨,為什麼?
“為什麼?”性命攸關,憶君不得不問,問尚坤為何挑中她,也問他為什麼有那樣的心事。
為什麼,尚坤也不明白,青峰嶺別院近一個月的時間內,他聽見一隻鳥兒歡快地圍繞在左右。聽見她對池中的魚兒、籠中的小松鼠,還有子君、別院裡的侍婢談笑風聲,聽見她說大長公主府太於富貴,簡直亮瞎狗眼......
他想讓這隻鳥兒為他歌唱,想看到她對著他笑。
尚坤陡然放鬆,輕笑出聲:“阿圓,前天晚上我幫你沐浴,你在水裡使勁撲騰,我就知道你不識水性。”
憶君徹底無語,她問的是這個麼?她又不是純古代的女子,身體被人看了哭哭啼啼求負責,尋死覓活扮嬌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