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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憶君提高聲調,下一刻差點發出尖叫,尚坤那個變態打橫抱起她,身體猛然騰空。她能說她根本動不了嗎!
手腳四肢被他緊箍住,那人的雙臂強勁有力,她所有的掙扎都以徒勞而告終,就連嘴唇也被他的一根手指輕輕按住,無法出聲。
憶君的頭半枕在尚坤的肩頭,從她這個角度仰望,那人下巴、脖頸曲線緊繃,唇角帶著力度緊抿,黑瞳散發寒意,十分像曲江邊隔河相望的第一面。
憶君意識到一點,此時的他無疑帶著危險和攻擊性,她很識趣閉上嘴,聽天由命。
院中其他人看到令他們震驚的一幕,傳聞中不近女色的小侯爺抱著一名女郎,滿面春風從大長公主屋裡出來,回了聆風院。
“阿圓”,突然有個女聲驚呼,霎時所有的目光投向那個說話的人,也是位生面孔,度其穿著大概是今天才從長公主府上過來的人。
“你認識她?”也不知誰先開口,十幾個妙齡少女團團圍住青蘿,七嘴八舌輪番盤問。
青蘿自知失言,心神不定點一下頭,敷衍搪塞幾句,匆匆回了自己的住處,相不通阿圓怎麼攀上小侯爺。
手邊一個小包袱開啟整理了一半,一副才繡了七成的牡丹圖露出一角,花開豔麗,灼痛了青蘿的眼。她一把抓起繡絹塞到藤箱底下,手上用力合上箱蓋,背對著滿室的富貴抹了一把淚,聽見外面有動靜,她又走到床邊繼續往箱籠裡歸置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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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郎君帶著阿圓出來,尚顯寸步不離左右,這個時間段郎君最易發怒,輕則出手傷人,重則要人性命。何況今天為哄大長公主高興,郎君在屋內呆的過久,一直壓著怒火,等會兒回去還不知道他該如何發洩。
一縷青絲從郎君的臂彎處垂下,沾在錦袍上來回擺動。尚顯一直盯著它,握緊拳頭。等甩開雜人進了聆風院,他試圖接近郎君,想接下阿圓。
尚坤聽風辨人,踢出一腳將心腹踹翻在地,保持原來的速度奔襲到屋內,大力和上門。
憶君終於可以開口說話,奮力抗議:“快放開我。”發出的聲音微弱得連她自己快要聽不見,因為整個人被尚坤緊緊箍在懷裡,頭臉埋在他的胸膛,悶得出不來氣。
他的身軀異常冰涼,就像是以前舍友養的小蛇,蜿蜒爬過她的手腕,涼颼颼的觸感令人十分不舒服。
她不明白尚坤現在是個什麼狀態,怕激怒他自討苦吃,只好乖乖地不動。
一滴、兩滴......帶著熱度的水珠滴落到她的額頭,憶君偷偷抬頭看一眼,頭頂上的人汗如雨下,豆大的汗珠從他的毛孔瞬間滲出,一粒粒滾落,好似變戲法。如果不是親眼目睹,很難以想像。
“你怎麼了?”她不禁輕聲問一句,得不到回應,收回視線,等待時間的流逝,等待他恢復理智放她離開。
眼前就橫著他的手臂,爬滿一粒粒汗粒,密密麻麻像爬滿了蟲子。憶君閉上眼,腦中的印象揮之不去。暗自嘆一口氣,她夠著帕子,想為他拭去汗珠。
她剛捱到他的手臂,還沒來得及做些什麼,整個人被一股力量甩出去。不知碰到什麼,劈頭蓋臉砸下來一堆東西,額頭上一陣剌痛,熱乎乎的液體流下來。
真是,沒有比她更倒黴的人!
屋裡的動靜響起,尚顯急奔向郎君的房門,半途被曲四郎橫臂拉住,他支肘出招,打得曲四郎踉蹌後退兩步。他再往前撲,被人攔腰從後面死抱住。
“阿顯,你別幹蠢事。你去了也沒用,郎君特意交待過,這個時候絕不許我們闖進去。”曲四郎幾乎是咬牙說出上面的話。
幾步之遙的木門裡有正在發作的郎君,還有阿圓。尚顯略一分神,身軀被摔到院中。他沒再起來,似渾身的力氣早已用完,定定坐在冰涼的石級上,守到下半夜。
彎月半掛東方蒼穹,風掃過樹葉沙沙做響,屋裡還是沒有亮起燈,尚顯第一次生出悔意。
第27章 長夜相望
想想自己真慫,頭被磕破皮,拿帕子胡亂擦了擦臉上的血漬,捂著額頭尋了塊乾淨的地方坐下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又激怒那個找不到理智的狂人。
對著不遠的兇器——一件玉獅子擺件狠瞪兩眼,算是報仇。還要慶幸玉獅子只比拳頭大一點,砸得不算重,額頭上會不會留疤破相?
憶君暗自撇一下嘴,每動一下渾身都痛,他到底使了多大的勁?
想出也出不去,那個人半倚在門上,雙目緊闔,臉色從青到白,再從白轉青。遠在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