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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葉沙沙做響聲和馬兒喘氣聲愈來愈近,紫驊騮的步伐依舊輕快,穿過夜色密林,衝著主人站的方向跑去。所到之處,驚起飛鳥,寂林不再安然。
聞見紫驊騮的氣味,被緊緊套住的纖離依是打了個呌嗦,只不過它再沒力氣逃跑,認命地呆在原處。
懷裡摟著個人,尚坤仍是輕鬆躍上馬,他肩上的披風裹著憶君,沒有披風遮擋,馬上的人優美健碩的體形顯現無遺。
“回城,傳令尚家軍,他們也趕回城北大營,不必回來覆命。”尚坤說話仍舊中氣十足,一晚上不睡覺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行軍打仗有時候幾天幾夜都不能閤眼。
尚家軍不能進入上京城,那怕區區二百人也是大忌。尚氏的榮耀不僅在於他們能征善戰,最重要的一點在於謹慎。
尚坤能把拳頭對向太子,卻不能無知到領兵進皇城。前者是他一個人的過錯,後者是尚氏全族的滅頂之災。
尚家軍火速回營,尚坤一行不足二十人不疾不緩行在林中小徑,以這樣的速度下山後,正好可以趕上九門解禁。
“滅了火把,都下馬原地不動。”行到半山腰,尚坤勒馬命令眾親衛。
火把熄滅,親衛們輕輕躍下馬,將耳朵貼在地面,聽著四面八方傳來的動靜。朗君耳靈,細微的動靜都能聽得到,他們則要藉助大地傳音。
包裹了厚布的馬蹄不時踏碎樹枝,一匹、二匹......足足有上百騎,對方來者不善,肯定是衝著他們來的。
夜裡作戰,最忌敵暗我明。為了逼出纖離,紫驊騮在林子裡鬧出不小的動靜,又是打著火把,他們的方位一絲不漏暴露給對方。
至於是誰,尚坤心知肚明,今天曲江邊夏家死四人傷十數人,他又調動城北尚家營,兩百人動靜不小肯定驚動上京城。
夏家想置他於死地,或者說是那位夏皇后想讓他死。
尚坤要過大弓和箭囊,又吩咐手下餵飽纖離。他們身在半山,攻守都不易,不出奇招難以下山。若等到天明夏家也沒膽下黑手,可尚坤豈是怕的人!
將憶君反扣在馬背上,拿寬布帶綁好她。一會兒他要拉弓射殺,雙臂全開,沒法兜住懷裡的人。
親衛們也都趁機吃乾糧、肉乾,大口喝水,一會兒有場硬仗要打,養精蓄銳最重要。
要是在平常,有紫驊騮在,纖離絕對不肯吃食,今天實在是太累,精力也快要耗盡,它勉強吃了幾口,再也不肯吃。
餵馬的親衛悄聲對尚顯說了,尚顯摸向馬首,低聲下結論:“無妨,這匹馬再跑上百里不在話下。”
尚家人準備妥當,林中那幫人離他們愈來愈近,也愈來愈謹慎,一點一點慢慢向上搜尋。再近幾十米,他們就在夏家人箭程能射到的地方。
尚顯猜度他們的箭上都淬了毒,掏出瓷瓶給每個同伴都分發了續命丸,可保幾個時辰不會毒性發作。
“放”,隨著尚坤一聲令下,繫著纖離的繩索鬆開,它似風一樣衝出去,馳騁在暗夜中。
尚坤雙腿蹬馬肚,紫驊騮緊追纖離也追出去,就像前面在林中,它牢牢控制著纖離奔跑的方向,其他親衛分成兩隊左右包抄。
兩匹千里良駒一前一後衝向林中隱藏著的人群,所到之處馬聲嘶叫。
夏家沒想到尚坤會先發制人,眼睜睜看他衝向他們,離得太近,準備好的弓箭不敢射出去,就怕射不中尚坤反倒傷著自己人。
尚坤卻有恃無恐,騎在馬上連連開弓射向聲音來源處,白羽箭密密飛射,只聽得人聲慘叫。
待纖離和紫驊騮衝出這片林子,尚府親衛們也堪堪趕到,黑夜裡因為怕傷到自己人,他們同樣不敢用箭矢,只抽出刀劍砍向左右,垮下的馬卻不減速。
趁夜偷襲,夏家明明佔得先機,誰料輸得詭異,自己人死傷多少先不知道,對方十來人卻是全逃出去了。
偏生今天帶頭的人不是夏家世子,而是世子的弟弟,相比兄長,無論膽氣還是韜略他都要遜色得多。世子因要在九月裡迎娶公主,國公爺硬是扣下了他留在府裡。
夏家二郎君帶兵打仗比不上兄長,輪機靈可是不輸給人,尚坤衝下山,他心叫不好,一招不中激怒那個魔王,他不敢想後果。
“另找條下山的路,趕緊逃。”夏二郎急匆匆下令,保命要緊,世子的位置、公主都是兄長的,他能撈上的有限,別再把命丟下,可得不償失。
尚府的親衛們並不全是安然無恙,有幾個人的馬匹被砍傷,落馬的瞬間也受了傷,所幸他們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