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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寵的私情,說起來柳嫣然身邊也有尚家的眼線,以前也送出不少的訊息,自他出京後,也不太清楚眼線倒底有沒有繼續發揮作用。
“啟稟武英侯,小人有個不情之請還望成全。”青衣對著一向令他膽戰心驚的尚坤,鼓足勇氣說出他心底的想法,對著表妹沒有坦然相告,只因他知道自己的要求著實荒誕,憑阿圓的能力無法成全。
“左一個請求,右一個不情之請,你拿什麼叫我頻頻費力成全。”尚坤對馮家沒有好感,說話也是毫不留情。
“小人願再回京城為武英侯效力,裕王行事很小心,從來不用筆墨書信和人聯絡,都是派出親信帶著口信拿著他的信物四處聯絡。甘州逆賊已伏誅,想必武英侯也不曾找出真憑實據,用來證明裕王在背後做手腳,何況……”
青衣在獄中聽幾個牢卒閒聊,說節度使大人雷厲風行,一聲令下萬名反賊盡數被誅殺,一個活口不留。
主帥鐵腕有利也有弊,利在於威懾四方,今後令謀逆之者事前掂量再三,看是不是值得造|反,能穩下人心。
弊端就在於那萬名反賊是河西本地人,殺了他們,卻不能殺他們的妻兒家小,盲從者都落了個格殺勿論,領頭的人更不消說,陳大人自知死罪難逃,大有咬住自己一人所為,不會招出背後的主使者。
“何況侯爺即使帶著逆賊上京,當殿與裕王對質,大家信與不信又是另外一回事。”
尚坤氣勢咄人,青衣也是坦蕩面對,事到如今,他再無可輸之物,反倒挺直腰篤定自如。
論臉面,他做了面首;論尊嚴,一個裙下之臣再何來談自尊;論形勢,他如喪家之犬,所求不過一個安生之處,為阿蘿和老實八交的阿爹討口平安飯,即使搭上自己的一條性命也在所不惜。
青衣所說也正是尚坤眼下正犯愁的事,他帶著人攻破甘州城,挖地三尺也沒能找出裕王或夏家給陳家的隻言片語和信物。
昨日在城外俘獲陳老賊,那老不死的也是一口咬所有事全是他一個人所為,全因記恨丟了剌史之職,氣忿不過,這才趁著尚坤不在涼州城的當頭,舉兵謀反。
青衣說是有個不情之請,倒好似在做交易。尚坤豈是怕的人,步步踱近:“說吧,你想要什麼?”
武英侯黛袍垂直,玉帶扣腰,立在人面前有如一座山,沉著凌厲。
青衣一揖到底,“小人犯罪,自知死不足惜。裕王狼子野心,覬覦大位求而不得,竟內結逆黨外聯強敵,一起發兵犯我大周疆土,其罪當誅。只求武英侯出面,在裕王府覆滅之時,接柳姬出去,她是個無辜的人兒,身不由己,也曾說過倘若能平安脫身出去,青燈古佛了此殘生。”
青衣費盡周折只為柳嫣然求情,實出尚坤預料,細一想來,也不驚奇,兩個沒甚憑仗的人經久見面,同病相憐生出情意也是理所應當。
“好!”他爽快應下,保下一個姬妾還是綽綽有餘。
想他大費周折親自送柳嫣然到裕王府上,即將又要出面把人接出來,不得不要嘆一句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