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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靖沉默了會兒。“跟她說我睡了,請她後天直接過去我那。”
“尉遲先生打算後天出院?”
“今晚。”
段律師看來欲言又止,終究還是沒說出口。上頭的家務事,自己不好插嘴。
“還有,替我叫秉安回來。”他又冒出一句。
“董事長那邊……”
“說我堅持。”
“是。”
聽見回答,尉遲靖視線望向天花板,緩緩閉上眼。段律師見狀,知道自己該離開了。
“尉遲先生,沒事的話……”
“段叔。”床上的人突然喚。
“少爺?”
床上的人閉著眼,幽幽開口,“病床我躺膩了。”
只有一句話,看著床上已閉眼假寐的男子,段律師默然。
躺在病床上的尉遲靖也不再開口。
爸那圈子腥風血雨,外公這邊的商界也不是天下太平。但他知道,外公的安排不見得最為安全,卻是相對風險較低的方法。只有外公這邊的背景及人脈才能在發生今日這種事時,將案子搓掉,讓他繼續當個路人甲。
今時今日,低調才是他的保命最佳良藥。
“少——”段律師想說些什麼。
“算了,剛才我什麼也沒說。”他擺擺手,收回自己一時的情緒發言。
現在,還由不得他任性。
第3章(2)
一日沒工作,薪水便領得不安心。
當邢貝貝隔了兩日再見到尉遲靖時,整個人愧疚的撲上前去。
“老闆!”
尉遲靖當場被她撞退兩步。
“……下來。”掛在他身上成何體統。
“對不起,我把你的禮物摔壞好幾個,我有去領錢了,三千塊夠不夠賠呀?”
邢貝貝立即跳開,從口袋裡挖了三張千元大鈔,戰戰兢兢地呈上。
尉遲靖斜瞄了她一眼,確認她還是那副活蹦亂跳的模樣,直接掉頭走掉。
“關門。”
“是!”
關門落鎖後,她捧著錢繼續跟上。
“老闆,是不夠嗎,不夠的話我再去——咦,司秉安,你的臉怎麼了?”進到客廳,見到桌旁那位低頭看書的仁兄,邢貝貝驚叫。
司秉安左臉頰整個腫了起來,紫紫紅紅,肯定是瘀血了。
“我爸打的。”臉顯得有些狼狽的司秉安抬起頭,勉強扯了個笑。
“他家暴?”哇靠,很嚴重耶!
“因為我成績太差。”
邢貝貝皺眉。“你爸想要你上麻省理工學院嗎?”能讀A高中,基本上成績肯定已經有一定水準了,怎麼可能太差。
“沒差啦,再幾天就會消了。”司秉安苦笑,打哈哈帶過。“別糗我了。”
好吧。人家都不想提了,邢貝貝只好也當作沒看見他腫得像豬頭的模樣。
“老闆,錢!”
“不用。”
“可是——”
“反正那些東西我原本就用不到,拿回來也是丟掉。”他再度打斷她。
“呃,那我不就省了一筆?”她手上還抓著三張千元大鈔。
視線原本已在書上的尉遲靖,聞言瞟了她一眼,似乎眼神就代表了回答。
好吧,能省則省。邢貝貝將錢塞回口袋去。
“你的傷口好點了沒?”見她手臂上一條細細紅褐色的痂,尉遲靖問。
“這個呀,兩天就收得差不多了。”
“手指呢?”他再往下眯,瞟向她的手指。
“手指怎麼可能會有問題,完全不痛!”她甩甩十根手指。
拜託,她實戰經驗那麼豐富,小時候有段時間還老是和哥哥們跑去蓋房子的工地玩劈磚比賽——當然東窗事發後會被扁。總之她的十指勇健得很。
尉遲靖緩緩收回目光,繼續看他的書。“我倒是很痛。”
聞言,邢貝貝乾笑了幾聲。
兇手就是她……
話說當天,她想也沒想的衝上去和人搏鬥,對方雖然拿刀,但根本就不是練家子,沒兩下就被打昏了。只是一開始聽到老闆喊她時分心了下,不小心被刀鋒劃過,但傷口也很淺,反倒是尉遲靖被她那大力一推撞上樑柱,成了無辜受害者。
她本人則不痛不癢的離開現場,是後來大哥故意在她傷口上多按了一下,才真的痛到她哀哀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