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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忙逃命。攀了個把月的牆,就連A高中的教官都認得她了,還過來跟她聊了兩句,順道感嘆沒在畢業前見到她追男成功真是可惜,鼓勵她再接再厲。
她和教官向來投緣,尤其還是個挺她的教官,很快就和對方成了麻吉。
坐在禮堂樓上觀看典禮進行,除了深深感嘆明明兩間學校那麼近,J校畢業典禮像火炎煉獄,A校卻有高階禮堂和冷氣吹,未免也差太多之外,質感好像也有差那麼一點。
A校的制服本就好看,今日竟還有人穿西裝或小禮服出席,果然有錢人就是不一樣!
典禮流暢進行,她見到老闆大人多次上臺領獎。今日的他還是老樣子,那套制服,只不過多加了外套,同樣的銀框眼鏡,同樣的髮型,同樣那副看起來會被強風吹走的模樣,臉上掛著淡淡笑意。
呃,說實話,相處的這兩個多月來,她發現老闆私底下其實不太笑,不想理人時也能完全不搭理人,和他對其他同學的和善客氣有點不同。
大概是因為她得仰賴他鼻息過活,看他對司秉安也是這態度,而司秉安同樣也得仰賴他的幫助。
嘖嘖,想不到老闆竟是這種欺壓下人的惡員外!不過……他給了她工作和薪資,又將自己的私人時間拿去教司秉安唸書……
呃……老闆是善人,是大善人呀!
有奶便是娘。他給了她一條生路,他就是她的天、就是她的奶媽了!
實在是太無聊了,邢貝貝獨自一人在看臺上到處亂瞄,心思百轉,心中自語自言、自問自答好不樂乎!
眼神又一個流轉,突然,她視線落鏡在某個目標上。
再尋著那目標的視線,她看到正在臺上受獎的老闆。而臺下這號人物,盯著老闆狀似思索的表情讓她感覺不對。就是一股直覺,只稍一眼,她的目光便緊鎖住站在禮堂門邊那名穿著西服的中年人,眉心倏地皺起。
她清楚看到當尉遲靖下臺後,那人的目光還跟了他好一陣子才移開。可一直到典禮結束,那傢伙始終站在那,靜靜觀賞,禮畢的那刻,只見他上前和不遠處的一位畢業生說了幾句話,便退出禮堂離去,乍看似乎與其他觀禮來賓無異。
眉心又皺了皺,她還沒釐清是否自己多心,但也不得不收回自己的目光,趕緊下樓準備迎接老闆去。
“尉遲靖同學,我替你拿東西!”見到老闆朝自己走來,手上滿滿的獎狀、獎品,邢貝貝立即上前代勞。“餓了嗎?要不先吃點東西,還是累了要先回家休息?”她一貼上立即又聒噪起來。
在學校,尉遲靖唇邊始終保持淡淡的笑意。
“先等秉安,老師抓他去訓話。”
“嗄,都畢業了還要訓話?”
“他要考K大,老師很擔心他的成績。”他勾唇微笑。
“K大?哇,看不出來他成績有那麼好!”或者該說那麼有挑戰精神,那傢伙臉上擺明就寫了“我很混”呀。
尉遲靖但笑不語。
等待時,幾個同屆的同學甚至學妹陸續上前找他攀談,還有人大膽開口跟他要了釦子,還不只一個。
他皆客氣應對,幾乎有求必應,完全就是個和善的好好先生。
但待他外套鈕釦消失了三顆後,他便低語朝她道:“我們到別的地方等。”
邢貝貝好像有點感覺得出來,老闆應是有些不耐煩了。她頗訝異自己好像開始能解讀出一些些他言行之下的態度。
兩人往人煙較少的後庭移動。
“老闆,沒想到你女人緣還挺不錯的嘛。”看起來瘦弱歸瘦弱,還是有少女欣賞他。她睇了他一眼。
“那是因為我年紀比較大,新鮮特別罷了。”他淡道。
“你那時病得很嚴重嗎?”聽秉安提過,老闆因為小時身體不好曾休學一年,因此年紀比同屆的同學還大上一、兩歲。
“還好,只是我從小身體就不好,那時又剛好爆發SARS,家裡擔心,就乾脆安排我休學靜養。”
“所以你那時是得什麼病呀?”
“死不了人的病。”
……好吧,老闆大人不想聊這話題了。
來到接近後庭的迴廊,因這已經遠離人群,算隱蔽,兩人就此停下腳步。
邢貝貝手上抱著僱主的獎狀、禮物,繼續東扯西聊。
“這麼說來,你家人很寶貝你哦。”
“我是獨子。”
邢貝貝不太懂得獨子是怎麼一回事,從她出生那刻起,上頭就已經有了四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