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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凱冷哼一聲道:“哼,你還要替她出頭?難道你能和槍鬥?你是神仙嗎?”
沈心命冷靜地說:“我當然不是神仙,捱了子彈一樣會死。但是我打賭,你不敢開槍!”
趙凱臉色陰沉下來:“我憑什麼不敢?殺人罪嗎?這裡是屬於我的倉庫,把你的屍體往集裝箱裡一丟,幾十年都不會有人發現。殺了你就像殺了一條野狗,沒有人會在意你的死活。”
沈心命的臉色更陰沉,咬著牙,一字一句說道:“我賭你不敢開槍,是因為——你,沒,有,殺,過,人!”
“……”
一陣冷風吹過,倉庫裡的空氣都涼了幾分。
小混混們都面面相覷,表情顯得十分驚訝。
周雨也很詫異,轉頭看著沈心命。
趙凱突然覺得手上的槍很沉重,他有些心虛地說:“笑話!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殺過人?”
沈心命死死盯著他,慢慢地說:“因為你沒有殺氣……這把槍在你的手裡,只是一個玩具,而不是殺人的武器。趙凱,槍——不是這樣用的!”
趙凱皺起了眉頭,冷冷看著沈心命。他的手依然抓著槍,卻在微微顫抖。
過了一會兒,他問:“這麼說,難道你殺過人?”
沈心命沉默了兩秒,回答了兩個字:
“殺過!”
“嗡”一聲,周圍的小混混們都慌神了,連周雨也十分害怕,側身邁開一步,遠離了沈心命。
沈心命說:“趙凱,相信我,殺人的感覺糟糕透了,你絕對不想揹著這個負擔過日子的。”
“……”
全場一片寂靜,似乎每個人都在思考沈心命的話。
趙凱想了一想,竟然緩緩地放下了手上的槍!
他給槍上了保險,插回了自己的口袋裡,說道:“沈心命,你說得不錯。我沒有殺過人,我也確實不敢殺人。這一步,你走對了。”
沈心命表情依然冷峻,但他的心裡也暗暗佩服趙凱。在這種劍拔弩張的時刻,還能保持冷靜,選擇最正確的行動,看來,這個傢伙並不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富二代。
趙凱雖然放下了槍,但還是保持了威懾:“沈心命,你確實有本事,我可以放你走。但是我要告訴你,周雨是我的老婆,不管從什麼角度來說,我帶她回家,都是名正言順的,你不要從中阻撓!”
趙凱這番話說得堂堂正正、義正辭嚴,激起了周圍小混混的一致讚賞:“凱少說得對!”“這事兒凱少佔理!”“寧毀一座廟,不拆一樁婚,沈心命,你做這事兒是要折壽的!”
沈心命瞪了一眼說話的混混,心想,這年頭真了不得,連黑社會都能說出那麼有文化的諺語……
“……”周雨都覺得無話可說。趙凱說得沒錯,他們確實是領了結婚證的合法夫妻,沈心命才是插手他人婚姻的局外人。不管是誰來看,這事兒都是趙凱有理。
但沈心命沒有被這樣的大道理嚇倒,反駁道:“趙凱,我現在正式告訴你,你的妻子周雨已經委託我為她的律師,我將代理她向你提起撤銷婚姻訴訟。也就是說,我們很快就會向法院起訴,請求法院撤銷你們之間的婚姻關係!”
“什麼?”趙凱有些傻眼了,“律師?你是她的律師?你……你不是她的病人嗎?”
趙凱第一次見到沈心命的時候,是在精神病院裡。後來孫二蛋等人和沈心命交手幾次,也都沒有聽說他律師的身份。因此,直到今天,趙凱才知道,原來這個沈心命還是一個律師!
“是的,我是個專職律師。”沈心命說,“我的律所叫做心命律師事務所。”
“律師?打官司?”趙凱輕輕嘀咕了兩句,突然欣喜地笑了!
“哈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沈心命,你要跟我打官司?你忘了我是誰嗎?我可是紫凱集團的少爺!打官司,不管是打關係、打金錢、打資源……你哪一樣比得上我?我可以請到全市、全省、甚至全國最好的律師!我一定可以整死你!”
沈心命也笑了:“可以啊,你可以去請最好的律師、最牛的專家,但是不管怎麼樣,我都會贏的。”
趙凱開始狂笑起來:“哈哈哈哈……沈心命,說起武鬥,我是真的拿你沒什麼辦法。但是你真的要跟我比文的,那你真的是錯了!這樣吧,我就跟你打這一場官司,這官司,只要我贏了,你就保證不再糾纏我和周雨,而且,你還要加入我的公司,為我辦事,怎麼樣?”
“好的,沒問題。”沈心命竟然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