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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利嗎?
我……應該去嗎?
理智說,扔掉紙團睡覺吧。
可是……心裡有些蠢蠢欲動。
雖然剛才一團黑什麼也看不到,我卻覺得,這紙團肯定是剛才那個零貳號給我的。
他看我的眼神……還有,那似曾相識的眼睛和嘴唇……
好熟悉,可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衣服還是穿得好好的,我把剛才那個小面具往臉上一扣,從窗子裡又跳了出去。
現在已經快三更了,不跑快點我四更到不了摘星樓頂!
回想著剛才那個傢伙的動作步伐和身形,還有他與眾不同的呼吸吐納方法……
心隨念動,腳下越來越快,到後來幾乎是腳不沾地在街巷飛馳!腿腳都象是雲浮風掠,根本沒有疲累的感覺,也不是急促的動作,但是速度卻是極快的,風聲從耳旁呼嘯而過,身體好象失去了重量,腳下的地面也不再有引力,輕飄飄的說不出的歡暢快美!
眼前是層層高牆。一面接著一面,一面比一面高,令人驚詫的,詭異地排列著。
汗……我倒忘了,這摘星樓……就在我家飛天殿的後面。
這些牆真是奇怪。
心中想著,腳下卻絲毫不停。快如離弦之箭,吸一口氣,腳尖點地身子騰空,輕飄飄越過第一道矮牆。一手在第二道高牆圍沿處搭一把,又翻過了第二道牆。腰身斜挫縱過第三道,腳在直壁上一撐,又躍上了第四道牆。
月光下摘星樓已經就矗立眼前。
心裡不是不詫異的。
在今天白天要是告訴我我能這麼令人咋舌的輕盈靈活,我肯定是不相信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福靈心至!
一下子象是好多東西自己從身體裡綻放出來,根本不經過大腦,身體自己就都一一做出了調配反應!
上次舟帶我來爬這座塔,是我初到此地的第一夜。
事隔一月有餘,我卻已經與從前不一樣了。
心裡還是有些戒懼的,我向上攀縱,塔很高,是上界最高的建築。
陡然間,頭頂傳下一聲輕輕的冷笑。我駭然抬頭,一條人影不知何在了上一層的塔角上,手裡倒挽著寒光閃爍的長劍,背光而立:“來得這麼晚……”
我喘一口氣,在下一層的瓦面上站住:“已經不算慢了。”
果然是他。
零貳。
他聲音冷冷的,卻還是有些耳熟:“剛才給你看了半天的演練,還沒有領會貫通?”他手腕輕轉,長劍平舉:“你的悟性大不如前了。”
我心中突然亮了起來,脫口說道:“楊公子?”
那人輕輕笑了一聲,不似剛才那般冷硬:“才認出來麼?”他身形一晃,穩穩站在了我身側,伸手脫下面具:“眼力也變差了。”
我還來不及說話,眼前一花,接著面上一涼,我的面具也被他摘了下去,月光明澄澄的照在臉上。
“楊公子你……”
“叫我行雲。”他指尖按在我的唇邊,微微的涼意香氣讓我心漏跳了一拍。
“楊……行雲。”我有點不知所措。前兩次見面都很不愉快,怎麼現在這麼和顏悅色?
還有,他不是住在輝月殿麼?怎麼還要把我叫到這麼遠的摘星樓來見面?他在那個比武的地方一眼就認出我了麼?
為什麼叫我來此?
他不是伶人麼?怎麼會有這麼高的功夫?照我剛才看,他在臺上分明也沒有出全力,遊刃有餘和那人周旋,估計還是有意讓我多看些,多學些呢!
為什麼這些又要瞞著星華和輝月呢?
月光如水,天空中還有異常明亮的星,閃動不確定的,寒冷的光。
我跟著他,默不作聲的攀到塔頂。他別的一字不提,只是把呼吸吐納的訣竅細細講了一遍,然後讓我試著按他說的法子呼吸,我跟著照作。
肚子裡悶著滿滿的疑問,可是不知道問哪一條。
最最不能釋懷的,就是他身上那條傷痕。
真是以前的飛天所傷麼?
然後他指點我用劍時手腕應該怎麼樣施力,怎麼樣提升靈覺,怎麼樣將身體裡蘊蘊不發的天人之力運用至全身。小至聽,嗅,看,大至走,跑,跳,縱,馳。還有玄之又玄的,感。
類似直覺一樣,沒辦法解釋得清。
似乎就是超越了身體感覺之外的,一種遙感預知一樣。
汗,我一邊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