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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因為經商不順再加上雜七雜八的事情,方秋蘅就和石珊珊吵過幾架,只是每次吵完,隔幾天石珊珊便會買些東西回去,窩在她身邊撒嬌認錯,倒也相安無事。
然而買房的事卻引發了前所未有的矛盾,方秋蘅本就賠的錢賠得氣不順,他們三個人,開銷大到難以想象,石從儒還好些,對於投資一事卻有些執拗,總是固執己見地決定投一些他認為有收益前景的專案,快則三個月,慢則一年,別說賺,每次都賠得連錢打水漂的聲響都聽不見。
那種情況下,石珊珊還要方秋蘅給她買房,說是為將來畢業以後結婚做準備,石從儒竟然也支援,把方秋蘅氣得不行。發了好大一場脾氣,直衝他們倆父女咆哮:“這幾年賠了多少錢!我們還剩多少錢!之後還要不要週轉,要不要過日子?!兩層半帶花園的別墅,市中心那個地段,我去哪裡掏錢,我會變錢是嘛?!”
最後的結果便是三人吵作一團,他們父女一邊,一人一句說得她差點一口氣梗住。那之後,石珊珊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回去,再回家,對她也不如從前親熱。似是買房的事不鬆口,便不低頭。
一向乖巧的石珊珊竟然為了房子的事那般作態,教方秋蘅難過得心都發顫。
如今這個境況,方秋蘅的公司已然走到秋風掃落葉的境地,她名下最後的一些錢要用來償還債務,房和車盡數都要拿出來拍賣,那兩父女,豈會再和她親親熱熱一家人。
石從儒可是連病床上的髮妻都可以不顧的人,沒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
齊歡聽陳讓說了,這一樁生意失敗,就是壓倒他們一窩蛇鼠的最後一根稻草。石從儒和方秋蘅見天爭吵,互相推卸責任。方秋蘅為公司債務焦頭爛額四處奔波,石從儒自暴自棄在家酗酒,喝醉了,便和回家的方秋蘅吵架,還有幾次動起手來,體力上的差距懸殊,輸贏毫無爭議。
債權方來清點資產,只有方秋蘅自己坐鎮,想來她和石從儒這五年多的情分,差不多也到頭了。
被齊歡這樣明白指出來,方秋蘅臉上火辣辣泛起疼,莫名有一種凌空被人掌摑的感覺。
“今天這種情況,他們也沒人陪你來?”齊歡絲毫不留情面……
方秋蘅道:“來不來都與你無關。”
“也是。”齊歡輕扯嘴角,“反正我只是個看熱鬧的。你們誰演這出戏都一樣……一樣的慘。”
她把來意說得這麼正大光明,方秋蘅氣極,卻又無可奈何……
“你得意什麼?!”方秋蘅道,“你爸……”
“你也配提我爸?”齊歡的眼神霎時冷下來,那一抹陰測,教方秋蘅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