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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兒面子過不去,轉學了。”
張念驚訝極了,仔細回想,剛才在辦公室,她主動給人倒了茶水,那人只是禮貌道謝,確實一口都沒碰。
何止沒碰,跟她交談時,也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不過——
那小姑娘睡著時,在他懷裡輕蹭,他雖然沒表現出什麼不悅,表情怎麼說呢,有那麼一絲絲的意外和茫然?
倒像是真的很不習慣旁人碰他。
對待家人……也這樣麼?
劉琳用手肘碰了碰她,瞭然於心地問,“你對他有好感?”
張念嚇了一跳,饒是平時端慣了嚴肅的面孔,這會兒照樣紅了臉,忙低聲制止,“你別胡說了,他只是學生家長。”
“其實喜歡那樣的很正常。”劉琳想得開,跟她分享年少時的小秘密,“我高中那會兒還暗戀過他呢。帥哥誰不喜歡呢?”
“……”張念:“後來呢?”
“哪有什麼後來?明知道不可能。”劉琳豁達地笑笑,“就方柚禾那種大美女,在他面前晃悠那麼久,也沒見他動容。我等凡人,還是算了吧。”
“方柚禾?”
“蘭科集團的大小姐,我們東分的大美女,跟我們一屆的。本來那姑娘初中唸完就要出國的,為了裴時瑾去了東分,人家高二出國,那姑娘轉眼也出了國。”劉琳聳聳肩,“前段時間還頂著美女畫家的名頭在美術館開了畫展,說到底不過就是有錢人的遊戲。”
張念起初想不起來方柚禾,等快到辦公室,透過半開的門瞧見顏蘇那張素淨的小臉,張念突然想起有一次英語課上,沒收過顏蘇的一本畫冊。
畫冊封面簽了名,正是方柚禾。
這小姑娘是方柚禾的鐵粉,學美術的,誰不喜歡這位美女畫家。
臨走,劉琳好心提醒,“不過,這種高嶺之花看看就得了,摘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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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蘇被“請”出了辦公室,低頭看了看時間,她們班主任已經滔滔不絕地念叨了兩個小時。
她覺得非常難堪。
知道裴時瑾工作非常忙,應酬多,甚至今天下午最初見到他,雖然他已經很體貼地含了薄荷糖,靠得近時,依舊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意。
也許是中午應酬後,被她哥哥強行拉過來。
他一定覺得她是個麻煩精吧。
而且是一個不聰明的麻煩精。
顏蘇無比懊惱地趴在走廊的圍欄上,辦公室開了縫隙,她時不時回頭瞄一眼。
一向強勢,笑裡帶刀的張老師,這會兒在他面前,乖的跟只被馴服的貓一樣。
女人在某方面意外敏感。
她雖是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面對喜歡的男人,不自覺地就會關注到他的方方面面。
包括,他周遭出現的一切威脅。
比如。
同她抱有一樣心思的女人。
從第一次見他,顏蘇心裡就明鏡似的,這位優雅矜貴的哥哥,多半是那種及其招桃花的男人。
又像是天邊皎潔的冷月,可望而不可即。
心裡酸酸澀澀,眼睛裡霧氣浮現,很委屈,想哭,又覺得好丟臉。
少女攏了攏寬大的校服,習慣性地拉高校服拉鍊,將泰半張臉縮排去,好像不面對就不會心酸。
傷心了,內心深處潛藏著的任性便不斷滋生。
顏蘇用力吸了吸鼻尖,一個電話打過去。
宋燕丞接到電話時,剛下飛機,雖然靠著不要臉讓裴時瑾代他過來,也知道那人答應了,絕對不會食言。
不過,到底是自己的嫡親妹子,從小捧在手心裡疼的。
下了飛機,宋燕丞就往西分趕。
萬幸的是,西分校區距離機場很近,二十分鐘車程,司機早早就在機場待命。
上了車,宋燕丞就聽到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