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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格外危險。
她不太敢看他,怯生生地低下頭,不服氣反駁:“沒有人會不喜歡自己的孩子。”
總有那麼些流言蜚語,說這位天才美女畫家生下孩子不滿週歲,便得了嚴重的抑鬱症。
某天,支開傭人,放了火,在臥室裡。
被及時發現後,雖然沒傷到母子,那位豪門神秘大佬卻再也不同意她見孩子。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流言滿天飛,各種版本,卻並沒有人能扒出來那位神秘大佬的任何背景。
那個孩子就更無從考究。
只是以母親豔麗無雙的皮相來看,那位差點葬身火場的豪門小公子,勢必也非常漂亮。
“傳言都說她狠心地傷害了孩子,可從沒人關心過她為什麼會走到那種境地。”
“沒人在乎她是不是生病了,是不是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在做無聲的求助。”
“那個時候,她一定很傷心,很無助。”
“她一定特別希望有人能夠救救她。”
小姑娘低垂著小腦袋據理力爭的模樣意外地可愛。
可能被他對她女神“不恭敬”的態度傷到了,這會兒,一雙眼睛紅彤彤的,像是即刻就能掉下一整串珍珠。
裴時瑾靜默地盯著她,瞧她明明委屈卻又不方便跟他爭執,只是小小聲替自己的“女神”澄清辯解。
就彷彿那個女人是她不可逾越的信仰,帶了些許狂熱的崇拜。
裴時瑾望著小姑娘泫然欲下的小臉微微失神。
記憶裡的那個女人太過久遠,遠到模糊了容顏,卻又總是在午夜時分,夢迴之時,見到那抹淺淡的白。
綁著薔薇藤蔓的鞦韆,纏繞在纖細手腕上的復古懷錶,女人一頭微卷的長髮盪漾在風裡。
十四歲的少年拿著書,踩在枯槁的花朵。
女人回眸,眉眼彎彎,“今天過得開心麼?”
少年仰躺在草坪,書本覆蓋住眼睛,不搭腔。
女人跳下鞦韆,蹲在他身邊,悄聲問他,“今天會有很好聽的故事麼?”
“你想聽什麼?”
“小王子。”
“講過了。”
“講過了麼?什麼時候?”
少年默了一秒,拿開書,衝她微笑,“嗯,是我記錯了。”
講《小王子》的第二十八天,女人在鞦韆上盪漾,手腕上纏繞的懷錶“滴答滴答”發出清脆的機械音。
她說,“以後不能再聽你講小王子啦。”
少年一愣,女人摘下懷錶遞過去,“送你的。故事很好聽,我很喜歡。”
他沒接,女人手指一鬆,復古懷錶“吧嗒”一聲,墜在草坪。
女人靠近他,悄悄在他耳邊說,“我要去一個神秘的地方。”
“去哪兒?”
“一個五彩繽紛的地方,有綠色的花,有淡紫色的天空,粉色的河流,是一個很美的地方。”女人像是很高興,“我要去找我的小王子。”
她伸手跟他比劃“小王子”的身高,問他,“你見過他麼?他叫阿瑾,是我的——”
未說完的話伴隨著的是女人歇斯底里的崩潰。
是我的什麼呢?
上天賜予的最好的禮物?亦或是壓垮她人生的最後一根稻草?
愛與恨相隔一線,一端天堂,一端地獄。
……
“那個時候,她一定很傷心,很無助。”
“一定特別希望有人能救救她。”
很傷心,很無助麼?
裴時瑾從長長的回憶中回神,黑眸微沉,一瞬不瞬望著她。
小姑娘睡著了,跟以往一樣。
喜歡將自己埋在臂彎裡,做出對自己來說最安全的姿勢,濃密纖長的羽睫卻因為方才悄悄哭泣,而沾染了幾顆未乾的晶瑩。
她翻了個身,睫毛上的晶瑩順著她的動作墜落。
他怔了怔,下意識伸出手指去碰,指腹觸及到少女粉嫩的臉頰,又停下。
稍稍猶豫,溫熱的指腹不緊不慢地擦拭著少女落在唇角的晶瑩。
她的唇瓣柔軟得不可思議,小貓似地蹭了蹭他的手指。
他的眼睛暗了幾分,隨後,聽到她夢囈般地咕噥聲,“我女神最最最溫柔了,你不許說她不好——”
“不然我就……再也不喜歡你了。”
裴時瑾聞言,很輕地笑了下。
紳士般收回手指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