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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頭。他才接著說:“車子來了。”
松亞傑看著那幾乎還是個孩子卻穿著軍官服的年輕人,有些覺得眼熟,好像曾在哪兒見過他。
“巴爾,過來幫我一把。”男人出聲。
年輕人隨即掠過鬆亞傑,借出肩膀,讓受傷的長官扶著下床,
“謝謝你了,醫師,我們後會無期。”男人嘴角斜叼雪茄,在年輕人的協助下,走出病房。
松亞傑跟出去,在長廊末端——緊急逃生口外,有輛與夜色相融的車,要不是男人身上的白繃帶,其實什麼都看不出來。他朝他們移近,腳下踩中一個物品,才停住,撿起落地物——是一張國家識別證,上頭名字印著“松巴…梅賽迪斯”,還有一張稚氣未脫的大頭照。
“幫我把它送進碎紙機,醫師。”那個叫巴爾的年輕人,再次腳步無聲地折返。
松亞傑抬眸看著他。
他說:“我早沒了國家。”
“巴爾,走了。”壓低聲線的粗吼。
年輕人回身,消失不見光的幽暗處。
松亞傑翻動著手裡的紙卡,旋足,走往病歷資料室,銷燬不需要的東西。
第6章(2)
半個小時後,松亞傑出了病歷室,點一盞煤油提燈,朝院所東南側休息房步行。
一進房,松亞傑直接走過床尾,把煤油提燈遠放在與門隔床相對的窗邊。這戰地醫院,除了重要設施、急診間,醫護人員休息房室用電一律管制。今晚接近望,月華輝射玻璃窗,柔暈滿室,房裡不算太暗。
在窗前站了一會兒,松亞傑往妻子那側床畔走,關掉她的小桌燈,俯身調整她的睡姿。
他摘掉她的貝雷帽,鬆開她的髮束,把她手心的懷錶塞回枕下,大掌移至她輕掩腹部的柔荑,他沒拉開那小手,反將自己的手覆上,停了好久,單膝跪地,親吻她的睡顏。
他吻她的嘴時,她睜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