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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走過來的王博倫,王翰僅是掃了他一眼,便默默的彎下腰收拾東西,對王博倫的到來視作不見,冷然不語。
這個人就是個小人,嘴巴極叼,與這樣的人,沒有什麼話說。
“王相公!”
幾個混混,看到王博倫走了過來,都低頭哈腰的逢迎著。
相公是對秀才的敬稱,王博倫如今三十多歲,雖然家裡也幾乎是一貧如洗,但是人家年輕,莫欺少年窮,人家年輕,這就是資本,就還有機會平步青雲,說不準那一天就顯貴了。
這幾個混混,當然不敢得罪這樣有前途的秀才,再說,這王博倫也是幾個混混的主顧,在這裡寫春聯,做買賣,無論是誰,多少都的交些保護費的。
無規矩不成方圓,這是規矩,不能廢。
對著幾個混混,王博倫點頭笑了笑,然後對王翰道:“王秀才,你也想在這裡寫春聯,掙些錢花嗎,倒也不是不可以商量,只要你求求我,說幾句我愛聽的,我王博倫大發慈悲,允許你在我的攤子旁邊另起一個攤子,你看如何?”
王博倫也是遠近有名的秀才,年輕的時候,常常有人拿自己和王翰相提並論,一說就說自己和年輕時候的王翰如何一般。
這樣的話,聽得久了,王博倫無形中對王翰生出了幾分怨氣,後來自己更是如同王翰一般,少年成名以後,屢試不第。
更讓王博倫認為,自己是沾染了王翰的晦氣,否則怎會小時聰明,大時了了呢。
要不是因為王翰,說不準自己早已經考中,成為了舉人老爺了呢。
“滾!”
王翰怒視王博倫,冷冷的吐出一個字,鬚髮皆張:“我王翰一生飽讀聖賢書,所行所為,光明磊落,從不求人,更不會食嗟來之食,王博倫,你從哪裡來,還是回到你的地方去吧。”
“我寧願被錢困死,因飯餓死,也不會乞求你這樣落井下石的小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這樣的道理,你是不會懂的。”
“好好好!”
王博倫臉上鐵青,手指哆嗦的指著王翰,冷笑不已:“王翰,你有節有骨,有志氣,我倒要看看你的志氣、你的節骨能不能當飯吃,別以為別人不知道,昨天的時候,你帶著王子騰那小畜生去同仁堂看病,因為沒有錢,被同仁堂的小廝給扔了出來。”
王子騰是王翰唯一的逆鱗,也是王家唯一的血脈,王翰不容他人說自己的兒子的一點不是,此時聽了王博倫的話,不由得勃然變色,怒目圓睜:“王博倫,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拼了這條性命不要,也要撕了你這廝。”
“瘋子!”
看著眼睛有些通紅,有些瘋狂的王翰,王博倫心中打鼓,悻悻而去,且對那幾個混混道:“你們還不把這胡亂咬人的老狗攆走,我以後不想在在這集市上見到他。”
“王相公,你放心,以後保證你不會再見到這個人。”
幾個混混給王博倫陪著好話,把王博倫送到他的攤位,轉過身來,對著王翰道:“王秀才,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我們也不願意搞的太難看,你還是自己走吧,這裡不歡迎你。”
王翰黯然嘆氣一聲,收拾起來筆墨紙硯,起身準備離去。
這裡寫春聯的生意,已經被幾個年輕的秀才壟斷,自己橫插一腳進來,損害了他們的利益,他們自然不喜歡。
剛要離開,忽然集市上一片喧譁,一位年輕的公子,在許多奴僕的簇擁之下,正向這裡走來,顯然也是打算買幾幅春聯過年。
“王翰!”
年輕公子眼睛一亮,看向了將要轉身離去的王翰,大聲喊道:“你到這裡來幹什麼,難道也是和這些窮酸一般,準備做這些買賣文字的事情,這事情,有辱斯文,敗壞我衛家的門風,我勸你還是不要做了,好好的回家,去讀你的聖賢書,爭取有一天,能夠高中舉人,也不枉我姑姑嫁給了你一回。”
年輕的公子,是衛家的小少爺,比王子騰略長几歲,如今在宏易學堂讀書,甚有才華,在每一次的學堂比試中,常常獨佔鰲頭。
王翰回頭,看了年輕的衛公子一眼,不再說話,揹著書匣離去。
“王翰,你也不要指望走街串巷,買賣文字了,我會讓人跟著你,我看看,誰敢賣你的春聯,不好好的讀書,做這些事情,一旦讓我爹爹知道了,小心你的狗腿。”
王翰身子一頓,他原本打算走街串巷,去上門寫一點春聯,賺些錢,然後供自己的兒子去宏易學堂讀書,若是有衛家的人跟著自己從中作梗的話,確實是沒有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