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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都回長安去。“皇帝只說讓他回京,卻沒有囑咐他的家眷該如何處置。從謹慎的角度上來說,李恪可以選擇自己入京述職,讓妻子和兒子仍然留在封地上,這樣就算是他有不測也不會被人一窩端。但李恪轉念一想,覆巢之下豈有完卵,若是皇帝真心要對他動手,那他的妻兒也是活不了的。還不如全家都帶上,若是皇帝真心打算用他,自己這也番效忠肯定能換來相應的回報。若是有個萬一,一家人死在一起也是幸事。
下定了決心,李恪覺得胸中的鬱郁之氣一下子就消散了不少,伸著手指無意識的敲了敲桌案,臉上浮現出一個笑容,”離家這麼多年,我還真是有些懷念京城的風物了呢。“有人歡喜就有人憂愁,李恪在吳地想念長安的時候,在著遙遠的京師,褚遂良正為了讓自己不離開京城而努力。
”相公,你難道真的要看我因為這區區二十萬貫而離開長安?“褚遂良在長孫無忌的書房裡時,臉上失去了一如既往的從容,又是憤怒又是惶恐。
他自覺地為李治登基出了極大的力氣,如今李治剛繼位,竟然就要趕他離京,這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也知道只是區區二十萬貫,可為什麼就要忍不住去佔這個便宜呢!“長孫無忌說起來比他更火大,直接就將著手中的狼毫筆給扔了,”你已經貴為郡公,府中那件珍玩不止十萬貫,怎麼還能拉的下臉面去佔這種小便宜!“”我,“褚遂良被長孫無忌的氣勢嚇到了,站在原地半天都說不出話來,最後才小聲辯駁,”這,這哪裡還叫個事兒啊。“褚遂良這次被貶同州刺史,說起來當真是有些冤枉,並非犯了什麼天大的錯,其實只是佔了些小便宜。前幾個月,有一個負責跟胡人打交道的通譯打算離開京城回老家養老,便將著自己在長安的房產出售。但因為他房子的地方好,因此要價頗高,一直都沒有賣出去。後來褚遂良聽說這件事,他正好也想在那個地方買房子,於是就讓家人出面,以著他的名頭強行壓價,要按照這個人當年買房子的價格買房。
現代人都知道,房價這東西是隨著社會發展一直漲的,尤其是二三十年的時間,翻一番都可能。但褚遂良是大官,又是皇帝寵臣,那個戶主只是個小小的翻譯官,哪裡敢跟他硬抗,只能委委屈屈的賣了。但賣了之後,心中始終有所不甘,便將著這事情四處傳說,但他知道自己人微言輕,也沒打算用這種事情扳倒褚遂良,所以說過爽一下就算了,人都準備回鄉了,結果卻接到了通知,竟然要讓他去太極殿當堂跟褚遂良對質。等這個一輩子都沒見過皇帝小吏,兩股顫顫的到了殿上,這才發現事情的發展早就超出了他的想象,褚遂良強買民宅的事情,竟然被御史給參了,直接鬧到了皇帝面前。
褚遂良被訓斥的時候還覺得很委屈,他不過是買了個房子而已,把價錢壓低了又怎麼樣?他還給錢了呢!鄉下一個豪強都敢強搶民田,他一個朝廷大員還肯跟人好聲好氣的”談生意“,這簡直都是太奉公守法了有沒有!不就是少給了二十萬貫,苦主都沒說什麼,他們這群人咋咋呼呼什麼勁兒。
按照往常來說,這件事的確不是大事,朝廷官員就算是自身廉潔奉公,誰還沒有個七大姑八大姨的呢?就算沒有不著調的親戚,誰還能保證自己家的傭人家奴都不會仗勢欺人?所以哪怕再挑剔的言官,都不會太追究這些細節。畢竟大家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今天你有種給人做初一,明天就有人會給你做十五。見面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但是,褚遂良千算萬算,卻忘記了今時不同往日,今年處在一個非常特殊的時期。
乾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