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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憔悴之色之外,長孫穎在著其它方面都是做足了規矩,以力求不要被人抓到把柄。
畢竟現在宮裡頭人多了,皇后以及四夫人都已經封完,下面的九嬪也都佔的七七八八,可不像是她們當初居於宮禁一角那麼隨意。
她這一天的行程,便是四處去給那些位份比自己高的人見禮,然後坐在那裡等著比自己低的人來見自己。這其中的人都是她不願意見的,但是事到如今,卻也只能硬著皮頭去了。
長孫穎的第一站便是王嬋那裡,原本以為依著王嬋的性子,不會鬧得很大呢,誰知道等進了正殿一看,兩邊卻坐滿了人,顯然滿宮的嬪妃都到齊了,頓時心裡頭揣揣,不知道她想做什麼。
王嬋比著長孫穎略大,也就是剛過二十的年紀,充其量只算是少婦,可當她穿著皇后的冠冕坐在那裡時,卻有種她整個人都要被那華服給淹沒的錯覺。
她的臉色蒼白,妝容再精緻,也掩藏不了那種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暮氣。再看看她下方兩側坐著的少女們,連著長孫穎都有些同情起她來了。
李治才剛剛登基為帝,後宮的嬪妃們年紀相近,她都顯得如此蒼老,那再過幾年,等著一茬茬的水靈小姑娘們進了宮,她當如何自處?
長孫穎不由得升起些兔死狐悲的感覺,行完大禮後站起來對王嬋躬身時,話語十分的誠惶誠恐,“原本該早些來賀娘子的大喜,只是我前些日子病了,失禮之處還請娘子恕罪。”
王嬋被封為皇后,嬪妃們便應該來恭賀她的。長孫穎雖然被關在洛陽,但是她來不了是她自己的問題,不來便是失禮,理當對王嬋賠罪的。
王嬋點了點頭,也是睜著眼說瞎話,“你身體素來不好我也是知道的,有這份心就足夠了。今天既然已經補上,那便都好了。”
“多謝娘子寬宏大量。”長孫穎見著王嬋還是一如往昔的好說話,心裡頭鬆了口氣。
還好,人倒是沒變太多。
“長孫充容既然拜了娘子,那接下來便也拜我們了吧。”長孫穎跟著王嬋話剛說完,就聽到旁邊傳來一聲嬌笑,長孫穎不用轉頭就知道誰在說話。
皇后還沒張嘴就敢隨意插話,看起來蕭淑妃的囂張也沒變,壓根兒就沒把皇后放在眼裡。
長孫穎沒有說話,只是垂手站在那裡,面帶微笑的看著王嬋。
這裡畢竟是皇后的地方,她倒要看看蕭淑妃唱什麼戲碼。
王嬋抬頭看了看蕭淑妃,一臉的麻木,顯然也是習以為常,“既然蕭淑妃張口了,長孫充容,你也不必大熱天的跑到各個宮室去見她們了,就在這裡一併見了禮吧。”
王嬋一本正經的說出這種話,蕭淑妃的臉色就有些不大好看了。她在這裡折騰完長孫穎,當然還想在沒有別人的地方好好羞辱她一番,皇后這樣干預,豈不是反倒是讓長孫穎撿了便宜?
長孫穎一看皇后都在明著幫自己,拿不準她的態度,謝恩之後卻是假意推辭道,“娘子厚愛,真是令我惶恐至極。這樣固然少了諸位夫人的勞碌,但恐怕,禮數上有所缺失吧。”
“娘子心慈,充容又守禮,這真是我大唐的福氣。”坐在王嬋左手邊的一個少女笑眯眯的張口了,“長孫充容,你服侍陛下再先,無論是年紀還是輩分上,都當得起我們的敬重。如今我等尺功未立,不過是僥倖才比你位份高,若當真妄自尊大,一本正經的坐在那裡受你朝拜,這臉上實在是掛不住。如今娘子這提法卻是極好,你朝著我拜一拜,敬我一杯酒水,這既全了禮儀,卻也不失我天家的和睦,想必就算是陛下知道了,也會高興的很呢。”
長孫穎看著她做的位置,便知道是盧貴妃。她今年不過十六,是在自己走後那年間才入宮的新人,當初雖然是良媛,但是等著李治登基為帝后,冊封卻是越過了蕭淑妃,直接位列於四夫人之首。外頭傳言是因為她特別招皇帝待見,但是就李治本人對長孫穎的招供,卻是出於另外一個原因。
她是皇后的人。
盧貴妃的母親的妹妹嫁的丈夫就是王皇后姑姑的兒子,除此之外她還有個小姨的堂姐就是梁國公房玄齡的夫人,所以背景不可謂不深。
但遺憾的是盧家本身,卻沒有什麼特別出色的人才和高官,所以拿著李治的話來說,是一個用的極其放心的人。
“皇后說希望我立她為貴妃,我琢磨著也是,蕭淑妃鬧得太厲害了,能有人治治她我也清淨。”這便是李治的原話。
“可你是皇帝,你不喜歡誰,還不能自己出手整治?”長孫穎不得不承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