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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淑妃。
那段時間,太妃被送走了,她不放心母親便留在了宮裡,被送到了蕭淑妃那裡當值。某天夜裡本不該她當值,但因為蕭淑妃無緣無故發脾氣,她便不得不留下。
當天夜裡又下了雪,母親擔憂她衣薄,便出門給她送衣服,她根本就沒有衝撞蕭淑妃,可是隻因為被蕭淑妃看到,覺得眼生礙眼,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賜了二十個板子。
大雪天,又是老人家,這一頓板子下去,等她知道趕去時母親便快不行了。她揹著母親回到了住的小屋裡,母親拽著她的手,反覆唸叨的一句話,便是不要報仇。
這並非是聖母,也並非不怨,只是因為蕭淑妃與她們這種人相比,根本就是蜉蝣與大樹。大樹會在意蜉蝣的仇恨嗎?根本不在乎,因為蜉蝣就是用盡全身力氣,也不可能撼動她。
對於她們來說,仇恨無濟於事,執於仇恨鋌而走險,最大的可能卻是讓她們粉身碎骨。母親在宮中的日子比她還久,見慣了後宮女人們的來來去去,知道其中危險,便讓她不要涉足其中。
她答應了母親,不過她不是不恨,她只是知道,貿然衝出去只能送死,所以她好好的活著,安靜的活著,靜靜的等待著報仇的時機。
蜉蝣撼不動大樹,但是在最關鍵的時候,只要加上一點點分量,蜉蝣卻同樣可以送著大樹去歸西。
她以為這個時候,便是最關鍵的時候了。她深諳皇帝對於昭儀的心思,更知道皇帝從來都沒有喜歡過蕭淑妃,那麼當蕭淑妃欺壓昭儀時,皇帝恰到好處的出馬,申飭蕭淑妃的跋扈,便是最大快人心的舉動了。可她怎麼都沒想到,皇帝竟然沒有出馬。
大殿下已經夠大,不可能聽不懂她的暗示。難道是皇帝被什麼人拖住了?還是說往昔的恩愛都是假的?
纖雲腦子裡亂紛紛的,且不說她跟昭儀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單是昭儀平日對她的好,便不容她袖手旁觀。
她只是順水推舟,卻並沒有想要害他。
“不管了,既然淑妃要害昭儀,那我就是拼了命也要見陛下的面,求他去救昭儀。”劉繡腦袋簡單,聽著纖雲分析淑妃可能要害昭儀,腦袋嗡的一下子就炸了,當下的反應就是一定要去找皇帝。
這個時候,也只有皇帝能救昭儀了。
大不了就是闖宮麼,把事情鬧大了,她不信皇帝不管。
“別,”纖雲回過神來,制止住了劉繡,看著她憤怒的眼神,言簡意賅的說,“我沒有阻止你去救昭儀的意思,我只是說,現在去找陛下沒用,你去政事堂找長孫相公。”
“你是說,昭儀的父親?”劉繡有些摸不著頭腦。
“是。政事堂在中書省門下,出了宮門就是,離著這裡不遠,他是國相,十之*都在那裡。就算不在,也能找到可以傳話的人。”纖雲飛快的想著,然後手蘸茶水,在著桌上劃出地圖,“你順著這路走過去最快,想來她們還沒記得封鎖城門,你找個小太監去傳話就是。也別多說,只道有人要藉著陷害昭儀害整個長孫家,長孫相公是聰明人,知道該怎麼做。”
纖雲服侍長孫穎既久,也知道長孫家是怎麼對待這個女兒的,若是說長孫穎出事,他們未必會盡心,但是目標直指整個長孫家的話,長孫無忌不可能袖手。
皇帝,這事情若是皇帝當真不管,那麼就只能靠長孫家了。如果皇帝管了,制衡蕭家的事情也需要長孫無忌幫忙,她們這也不算是添亂。
“好。”劉繡知道自己沒有纖雲聰明,已經習慣了在這大事上聽纖雲的,當下就點頭說,“我這就去辦。對了,你要去做什麼?”
“我去陪昭儀。”纖雲苦笑了個,看著劉繡嘆了聲氣,“宮中這麼大,我們去找陛下,要找到什麼時候?他該出現的時候自然會出現,我只是擔心昭儀在那裡出事。她們沒有抓我們,無非就是要看我們折騰,我就去投其所好吧。”
“呃?”劉繡沒有聽懂。
“她們要陷害昭儀巫蠱,那誰請的人,誰送的東西,多少人知情?”纖雲耐著性子,只能掰碎了給她說明,“這些事情總不可能是昭儀一個人做的吧,肯定有接應,而唯一能知道這些事情的人,便就只有她的心腹。她們留著我們,便是看我們向誰求助,到時候把同情昭儀,想要幫忙的人,全部一網打盡,然後再將著我們屈打成招,罪證確鑿,這樣就是皇帝去了也翻不了案,她們這才安心。所以我們現在誰都不能去求助,與其被她們看笑話,不如直接去自投羅網算了。”
“那她們會收你嗎?”劉繡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