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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麼呢?”長孫穎想的正起勁兒,忽然感覺到額上一疼,抬頭看到李治那張忽然湊近的大臉以及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手,沒有轉過彎的直接說了兩個字,“想你。”
李治先是微微一愣,然後卻是意味深長的笑了。長孫穎見到他笑,這才意識到被誤會了,猛然轉過頭,只留個後腦勺給他。
好在李治也不是個不長眼色的,只是笑了笑,“怎麼那麼呆,人在你身邊兒站著站著,魂兒都能飛到別處去。一點都不像長孫家的人。”
長孫無忌兄妹倆是眾所周知的聰明人,長孫家的孩子們大多也能當得起“鍾靈毓秀”四個字,李治這麼說她,明顯是嫌她笨了。
“誰叫我人笨,所以連想事情都只能一次想一件唄。”長孫穎在這個上面被人嘲諷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早就練出了金剛不壞之身,毫不在意的吐槽了自己一句,低頭一看桌案,卻是驚喜了叫了起來,“好厲害!”
李治剛才一邊跟她說話,一邊在紙上塗塗抹抹,長孫穎還以為他在亂畫,沒想到他竟然在說話間將著那一團墨跡改成了一支墨荷,。
“可不可以送給我!”長孫穎本來就在抄曹植的《芙蓉賦》,他這樣一弄,還挺點題的。
“你要這個做什麼?”李治本來也是隨手亂抹的,見著她認了真,便笑著說道,“你要想要,我改天專門畫一幅給你,這手稿還是扔了吧。”
長孫穎用來練字的紙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吐吐沫哦無所謂,要送人卻還是寒磣了。
“不要,專門畫的好正經,這樣挺好的,偶然才有趣兒嘛。”長孫穎抖著紙任著墨跡幹了,迅速的將著紙收起來,“我沒想到你還會畫畫,真好。”
“你不會?”李治倒不覺得這有什麼厲害的,琴棋書畫是基本的素養,他只見過長孫穎的字,還以為她其它方向的修養也都差不多呢。
“我只會畫小雞吃米圖。”說道這個,長孫穎言語間就有鬱悶了。她其實非常喜歡畫畫,奈何在這個上面缺了根弦兒,請來的幾個師傅都含蓄的表示小娘子還是修習別技的好,所以她也就只能看著人家揮毫潑墨,內心羨慕不已了。
李治被著長孫穎的表情給逗樂了,伸手一彈她的額頭,“那是你的師傅沒選好,這樣吧,我給你找個好老師。”
“不用麻煩了。”長孫穎聽著這話,搖了搖頭,卻沒想到李治很是堅持,“你在宮裡頭閒著也是閒著,不如跟著她學些東西,也免得寂寞。”
“這宮室裡,一般人進不來吧?”長孫穎倒也不排斥學東西,但是李治的老師都是男的,怎好見她一個內命婦?
“她本來就在宮裡頭,你見她又有何難。”李治笑著戳了戳她的額頭,“明天我就帶你去見薛婕妤,她也早就想見你了。”
薛婕妤?長孫穎聽著這個稱號便知道她是宮中嬪妃,但李治言談中的確是把她當老師看待,於是心裡頭好奇的不得了。不過她也沒好意思問李治,於是點點頭靦腆的笑著應付了過去。
等著李治走了,長孫穎找來自己的貼身侍女一問,這才知道這薛婕妤的來歷可不簡單。她不是李世民的妃子,而是高祖李淵的女人。
薛婕妤跟徐惠一樣,是以才名被徵召的,但是她的祖上更顯赫,父親乃是隋朝襄州總管臨河公薛道衡。薛道衡在隋朝與盧思道齊名,但要論才華卻遠在盧思道之上。一句“暗牖懸蛛網,空梁落燕泥”遭到了當時皇帝楊廣的嫉妒,楊廣自認為寫不出比他這更好的詩句,便直接殺了恃才傲物的薛道衡,然後得意的與左右說,“我看他以後還怎麼寫出‘空梁落燕泥’這樣的詩句來。”
薛婕妤如今都已經五十多歲的人了,算是李治祖奶奶輩兒的人。她當年因為無子,本應該在高祖駕崩後入寺廟修行的,但李世民愛其才,便將她留在宮中,後來又給她找了教導李治的差事。李治是個好學生,兩人一半師徒一半母子,感情非比尋常。
要說李治這裡成年的婦人倒還不少,薛婕妤算是一個,還有另外一個便是義安夫人,也就是長孫穎入宮第一晚上帶人來伺候她洗漱的那個女人。她是當年長孫皇后指給李治的乳母,照顧了李治十幾年,總管他這裡的庶務,相當內廷大總管,所以長孫穎在她面前也十分恭敬。
長孫穎被李治帶去見薛婕妤時十分緊張,不過薛婕妤倒好,待她十分的和藹,見著她緊張翼翼,便寬慰她說道,“九郎是擔心你一個人太過寂寞,所以才讓你到我這裡來跟我作伴。學業上你不用擔心太多,憑著自己的性子學便是。”
“我知道,反正以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