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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注意到她的狼狽,身上穿著的是常服,粉黛未施,的確是倉促之下的表現。再看看王嬋整整齊齊的打扮,雖然的大傢什麼話都沒說,心裡頭卻已經有了判斷。
“你應該知道雉奴的起居吧?”皇帝點了點頭,板著臉張口問道。
“知道一些。”長孫穎點點頭,不敢打包票。
“那你就隨太醫去幫忙。”有著這句話,皇帝也放心了些,令長孫穎前去輔助。
對於皇帝來說,他永遠只會站在自己角度思考問題。如果今天長孫穎面對的是皇后,那麼多半會被婆婆當做舉止無狀,不檢點,爭寵心過剩。至於李治也會被認為分不清大小,不懂得給嫡妻必要的尊重,兩個人都會被記上一筆。
但是對於皇帝來說,女人在男人面前爭寵不是理所當然的?至於男人對女人,我不喜歡你絕對不是我的錯,而是你太沒用竟然沒辦法讓我喜歡上你。他才不管什麼身份,能伺候好自己兒子的女人就是好女人。
況且,在著這個風雨飄搖的時刻,皇帝心中比誰都重視感情這件事。在著他的邏輯裡,若是太子顧及父子之情,便不會起兵造反。太子無情傷透了他的心,所以他很喜歡看著一些溫暖的東西在。這也就是為何長樂公主帶著妹妹在殿下跪著,如此j□j裸的逼迫他,他卻沒有生氣的原因。因為他覺得這恰好說明了長樂公主的有情有義,她能在這個時候毫不畏懼的站出來為哥哥說話,這份兄妹之情足以感天動地。
在長孫穎身上,他也看到了這種感情。王嬋面君,打扮的整整齊齊,這是禮儀,無可厚非。天底下管你是生重病了還是死了兒子女兒,只要是皇帝召見,都必須摒棄哀痛打扮的精精神神,否則就是殿前失儀,所以皇帝看到王嬋這樣子,並不生氣。但問題是當有著另外一個跟你狀況相似的人展露出發自內心的驚慌失措時,在愛子心切的皇帝陛下眼裡,誰更可愛一些就顯而易見了。
人心都是偏的,在著關心李治的親人眼裡,自然是隻要關心李治的人都是好人。身份地位,他們本來就是最高貴的一群人,一張口就可以讓白身飛黃騰達,所以誰還在乎那個?
況且,世家對於李家來說,本來就是個複雜至極的詞,李家與著世人一樣,都以娶世家女為榮,可世家對於皇權的輕蔑,也使得這些天之驕子們不舒服。所以每每看著世家子的風姿,既是折服,卻也酸溜溜的想著,除了這個他們又還有什麼?不過是些不識實務的老古董罷了。
長孫穎來了之後,王嬋就尷尬的站在了旁邊,等著長孫穎跟著太醫進到了後面,她雖然也關心李治的狀況,但是皇帝既然沒有發話,她也就只能在殿前侍立著。
沒有人在意她的儀態,或者就是因為她儀態太好,人們反而會覺得她的鎮靜顯得冷漠。面對著那偷偷打量的眼神,王嬋心裡頭委屈至極,但面上卻仍然是一派雲淡風輕,挺直了脊樑,落落大方的站在那裡。
她是感情內斂的人,在著私下裡對著李治放下包袱袒露自己已經是很難得了,在著這等嚴肅的地方,她是絕對不可能做不符合禮儀的規定。所以哪怕是再艱難,她也會站直了身子。
況且,現在李治倒下了,長孫穎慌了神,晉王府必須有人站著,那個人必定得是她。
王嬋在那裡站了許久,她從小練習儀態是站慣了,並不覺得累,也不會覺得寂寞。她等了很久,聽著裡頭髮出各種聲音,等著最後有歡呼聲時,她便知道大約是不要緊了,也鬆了口氣。
果然,片刻之後,太醫便喜滋滋的出來稟報,說晉王醒了。孫神醫的方子裡剛好留下了他可能會發的病,只是暑熱引起的暈厥,並無大礙,修養兩天就好了。只是殿下的狀況目前不大適合移動,所以最好就在這裡住兩天。
這種要求對於皇帝來說最簡單不過,他當即就命令,讓晉王李治在甘露殿側殿養病,讓長孫孺人隨侍左右。至於晉王妃,一句話就被他打發了,“家裡頭不能沒人,這些天雉奴要養病,你就先回去吧。”
“是。”公公說的是她的本分,身為正妻,她本來就要打理家務,自然不能跟著妾室一樣去搶照顧丈夫的活計,所以恭恭敬敬的行完禮之後,就告辭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默默的表示,我九點鐘就起來補這章了,但是好像沒睡夠,腦子一直不動彈,所以一直寫到現在~~o(>_<)o ~~連飯都沒吃呢
我好像每次,都沒辦法把人寫的太壞。默,關於王嬋,起初只是想寫個高冷的大小姐,但是越寫就越不由自主的寫出她的無奈。
有些人質疑世家女會不會這麼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