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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一回來,立馬就變成了閒人。
李世民先前身體不適,讓李治掌管國家是不得已而為之,但一等到回京之後,他自覺地病情有起色,便盤算著打算將著先前放到李治手中的東西收回來。
雖然李世民此時已經不準備換太子,但在他沒有死之前,他顯然不願意任何人染指他的權力。
李治對於父親的心思已經洞察到了連李世民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地步,所以當明白李世民的心思,看到李世民遣散駐在京中的諸王之後,李治對於這種過河拆橋的行為沒有半點不滿,反而“恰逢其會”的舊疾復發,然後藉口養病,先一步的交出了所有的權利,留在宮裡頭看看書,作作畫,全力監督長樂公主的寢陵。
李世民很早就定下了長樂公主陪葬的昭陵,但是他沒有料到女兒會這麼早過世,所以昭陵並沒有修好,只能在著公主去世後加緊修建。大的建築格局之類自有宗正寺與禮部商議,李世民敲定,但小的壁畫,器具花紋,質地,李治則是打算自己監工,為著姐姐盡最後一點心意。
“幸好那個時候你在,不過也太冒險了,下次不要這樣。”李治審查壁畫樣稿時,長孫穎也在,兩人便不由自主的聊到長樂公主過世前的那段時光。
他知道那時風聲鶴唳,長孫穎肯去是冒了極大的風險,若不是長樂公主細緻周到,後來專門留了信,恐怕連他也擋不住皇帝的怒火。
所以對著長孫穎的舉動,李治是十二萬分感激,也十二萬分的感激。
“她是你姐姐,我知道你那時肯定是想在的,既然你不在,能為你盡點心,讓你回來舒服些,不管付出生命代價我都甘願。”長孫穎扶著他的肩站在旁邊,臉上盡是豁達。
長孫穎的話讓李治覺得很寬心,這些天來他躲著所有人,以“養病”之名住在長孫穎這裡,兩人寫字畫畫,彈琴聽歌,悠閒愜意的彷彿就回到了李治沒有當太子之前的平靜日子,讓著李治心中那些鬱悶都疏散了不少。
這段日子對著長孫穎來說也是彌足珍貴,李治回來,填補了她心裡頭的那個破洞,讓著公主那段充滿陰霾的日子一下子變得離她十萬八千里。那段日子給她的唯一收穫便是要珍惜眼前人,所以她待著李治也不自覺的就熱情了很多。
兩個人這麼久不見,簡直有說不完的話,有的時候長孫穎覺得簡直什麼都沒做,兩個人就膩在一起你說說我談談,一天竟然過去了,時光快的簡直不可思議。
不過,就算如此,在著這裡頭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長孫穎卻也下意識的分了類。
王嬋對自己的照顧要說,伺候長樂公主時的點點滴滴要說,宮裡頭的趣事要說。長孫家想要把手伸到李治的後宮來不必說,蕭良娣變著法兒的折騰她娘倆也不用說。
有些話,說了不如不說。
李治一走近一年,在外頭鞭長莫及,宮裡頭髮生的許多小事他自然都不知道。但如今李治回來,長孫穎卻是不信他真能不聞不問。
該知道的,他自己會知道。他不想知道的,自己說了他也不會管,那何必多此一舉。
所以,兩人就這麼膩膩歪歪的說了一個月,長孫穎硬是沒說蕭良娣半分不好,到最後還是李治自己忍不住先開了口,“你在宮裡頭,就沒有遇到半點不如意的?”
“例如?”長孫穎笑著反問了一句,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蕭良娣對你不敬的事情,我知道了。”看著她這般,李治知道她是裝傻,卻有些搞不懂她為何這麼替蕭良娣維護,於是忍不住伸手彈了彈她的額頭,“你怎麼不告狀?不敢?不會?”
“不敢不至於,不會不可能,”長孫穎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靠在那裡看著對面的他,“只是覺得沒什麼大不了,她又傷不了我,難得咱們的相處,我看你都看不夠,還花時間去聊她,我實在不樂意。”
“你啊,叫我說你傻好,還是說你自信好。”李治聽著她這話笑了,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你沒說過她一句壞話,她倒是說了你不少話。”
他這幾天也會去應付蕭良娣,只是他只要一過去,耳朵便不得清淨,王嬋長孫穎徐芷,在蕭良娣口中就沒一個好人,聽得李治很想問她一句“在你心中我挑女人的眼光就那麼差?”
不過最後他還是按捺住了,那麼多事他都能忍,一個笨女人的蠢話又何必在意,不過耳旁風罷了,過了就過了。
但他不懂,為什麼明明都為女人,長孫穎卻能如此大度的不說任何人壞話。
蕭良娣去李治那裡告長孫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