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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某種程度上而言劉問道還真是個淳樸的人,他受了長孫穎的好處,便想著報答一下她。金銀珠玉良娣自然是不缺的,他也拿不出來,於是能做的就是在著李治這裡有意無意的提她幾句。
畢竟再厚的恩情,擱的時間長了,也會變淡。所以他冷不丁的就幫長孫穎在李治這兒刷刷存在感:“今天這菜不錯,跟良娣做的有幾分相似”,“今天的水果真新鮮,我記得良娣最愛吃這個了”,“哎呦這裡竟然有白瓷,雖然粗糙些,但是也頗為有趣,是不是長孫良娣也喜歡這個”……
這說話也得分人,若是換了別人,他老這麼提李治也會心煩,但是這裡偏偏李治心裡頭也惦念著長孫穎的,所以有人跟他說說,他也挺樂意的,於是閒暇時也常跟著劉問道討論,“這東西不錯,咱們給她送點?”,“咦,那個也不錯,咱們給她送點?”“這東西做的糙的,要擱在咱們那裡頭,也就只有她喜歡了。算了,給她弄一套去吧,回去好好笑話笑話她。”
日子久了,劉問道自己也咂摸出李治話裡頭的一些代稱。他說王嬋時,一般說法是宮裡頭,提蕭良娣時,一般說的是蕭良娣那兒,而說到長孫穎時,卻不自覺地總喜歡說家裡頭。
三個女人,不論身份,只憑著李治稱呼她們時的話,便可以看清誰輕誰重了。
“你說,她這會兒在家裡頭做什麼啊。”難得的下雨,李治推了公務,坐在窗前泡茶賞雨時,忽然問了這麼一句。
劉問道先是一愣,然後卻是飛快的回答道,“殿下想知道,寫信回去問問唄?”
“問這個顯得多沒出息,”李治轉了轉茶杯,望著滴滴答答的小雨,略帶彆扭的在那裡嘀咕著,“她若收到信,那又該笑我一刻都離不得他了。”
劉問道看著他這樣子,在心裡頭倒想偷笑了,琢磨著果然是年輕人,分不得太久,當下眼珠子一轉便給他出著點子,“殿下你別寫信去問這個啊。你說說天,說說地的,說說颳風說說下雨,再討論討論國計民生,問問小殿下如何,最後捎帶問一句良娣在做什麼,這樣她不就發現不到了?”
這倒是個法子,李治認真的想了下,然後興致勃勃的起身,“好吧,那你磨墨吧,我想她那房子是新修的,也不知道穩當不穩當,若是長安也下雨了,屋子漏雨找不到人修怎麼辦。我得問問。”
“好。”劉問道見他找到了事,也就不再戳穿長安城絕對不會這個時候下雨以及房子剛修的時候他就特意要求注意防雨防霜防雪防大風一堆東西了……
反正,只要殿下樂意,不就是多浪費幾張紙筆,讓著送信的鷂子多累瘦半圈而已唄。沒什麼,真的沒什麼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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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治惦念著長孫穎在做什麼時,長孫穎也在屋裡頭想著他們在定州做什麼。
“你說他們那兒這會兒冷不冷啊。”長孫穎坐在窗前縫著鞋面,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著劉繡說話。
她的女紅實在是不怎麼樣,原本都自暴自棄了,但誰知道後面又多了李忠那麼個便宜兒子。小糰子白乎乎的樣子一下激起了她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母愛,所以從有了李忠後邊開始學做小衣服小鞋子的打扮孩子,終於瞭解後世那些朋友們沒事兒幹在朋友圈曬自家孩兒的心情了。
她起初還只能以造型取勝,時間久了,倒也慢慢的拿得出手了,於是便開始逐漸做一些有難度的活計。
最近李治不在,這日子實在是閒的發慌,一口氣做了三雙拖鞋後,她終於忍不住跟貼身的丫鬟們嘮起李治的事情。
“都開春了,冷什麼啊。”劉繡幫她理著絲線,反正也沒外人在,她知道長孫穎不是計較那種細節的人,於是說話也很隨便,“你要想殿下了,那就把他的信拿出來再讀讀唄。”
在這宮裡頭能直接給李治寫信的人只有王嬋,但是李治向這裡遞書信卻不受限制,於是劉繡也只能勸長孫穎讀信聊解相思,而不敢鼓動她給李治寫信了。
畢竟,她的信夾在王嬋的信裡頭送過去,偶爾為之還可以,太頻繁了實在是太打眼。
“我哪裡想他了。”聽著劉繡這麼說,長孫穎臉色一紅,嬌嗔的反駁著,自己低下頭去縫鞋子。
不過縫了一會兒,她又覺得無聊,忍不住繼續找劉繡說話,“奇怪了,那次在驪山也不見得這麼想他。”
劉繡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是卻也知道想不想這種事情跟著時間無關,卻跟著感情的厚度有關。就像她家有兩個小妹妹,她跟大妹妹好,跟二妹妹關係一般,於是入宮後擔憂的便是大妹妹在家過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