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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交叉路口,正好碰上大紅燈,前面排起了長長的車龍。
蘇北以為他會開口問她在笑些什麼,但秦小羽只是盯著她看了眼便轉過頭。按下車窗,掏出根菸點燃。風從一邊的窗戶中傾灌了進來,煙味非但沒有散去,反而順著寒風通通襲向她,猝不及防,連連幾個噴嚏。
將這一邊的車窗也開啟通風,車內冷暖交替,似乎呼吸也順暢多了。冷風隨著呼吸進入心肺,胸口一絲沁涼。
忽然秦小羽開口,“季蘇北,你覺得愛情裡哪種背叛可以被原諒?”
蘇北驀地轉過頭看向他,菸圈從他薄薄的嘴唇中輕吐出來,眼睛淡然地看著前方,煙霧繚繞中讓人覺得有種不真實的存在。蘇北想了想,低聲喃道,“既然當初選擇了背叛,為什麼還要奢望被原諒。愛情不是苦海,回頭不是岸。就像殺人,無論是出於什麼理由,他一輩子都要揹負殺人犯這個罪名,這就是代價。”
“哦,是嗎?”秦小羽忽的一笑,掐了煙,將車窗關上。前面的車開始緩緩移動起來,後面的車不停地按著車笛催促。換好擋,車子開始前行,只聽秦小羽淡淡地說了句,“季蘇北,那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算不算背叛?”
蘇北忽然懊惱極了,他居然又挖了個坑,而自己再一次傻不拉幾地朝裡面跳。她知道他所說的背叛是指她對石頭的背叛,他誤以為石頭是她的男朋友,而她將錯就錯。她想說她沒有背叛,可是她為什麼要解釋,解釋什麼呢?
車子駛過一個個路口,兩人誰都沒有在說話,車內氣壓低得讓她快要窒息。如果說這是秦小羽的心理戰術,那好吧,他贏了。蘇北自嘲式低笑了一聲,呵,無論是心理戰,陣地戰還是持久戰,她從來都是輸家。如果爺爺知道了,一定會氣得將柺杖從地底下伸出來教訓她一頓,虧她還是將門之後,孫子兵法全白學了。
忽然車子一個急剎車猛然停下,蘇北沒系安全帶,整個身子因為慣性直衝衝朝擋風玻璃上撞。緊閉上眼睛,預料中的疼痛卻未出現,隨之而來的卻是溫熱的唇和鼻息。
秦小羽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在她冰涼的唇上啃咬,吮吸。舌尖頂開她的牙關,在她的上顎處輕掃一圈。蘇北被弄得癢癢的,很不舒服,下意識咬住他四處作亂的舌,阻止他進一步的襲擊。
就這麼任由她咬著,扣住她後腦的大手移到後頸出,指腹在光滑的肌膚上輕輕撥弄著。忽然修長的手指從後面收回來,直直捏住她唯一供氧的鼻子,稀薄的氧氣漸漸消耗殆盡,蘇北不得不鬆開牙關迎接新一輪空氣。
又被他得逞了!蘇北開始厭惡起這樣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狀態,無數史實都在提醒,被動就要捱打。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將他的舌頭用力吸入口中蹂躪,唇瓣相依的觸感讓她為之一震。相濡以沫,其實早已被扭曲了其意。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如果當初鬱言能做到,那麼或許死的是她,又或許,他們都不會死。鬱言是愛她的,用他所有的籌碼。蘇北想,如果當時她的反應能快點,她也定會做出同樣的抉擇。所以她無法理解,當真正愛一個人的時候,如何才能相忘於江湖。有人說,和最愛的人相濡以沫,和不愛的人相忘於江湖。
蘇北認真地吻著秦小羽,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菸草味,心糾得發疼,秦小羽,我們相忘於江湖吧。
忽然車“砰”的一聲,糾纏的一起的兩人同時側身往車前倒,秦小羽一個轉身將她護在了懷裡。“沒事了,沒事了。”秦小羽輕拍著蘇北的後背,這丫頭好像嚇傻了,空洞的眼神讓他瞬間心臟抽緊。
將蘇北安置好,秦小羽準備下車看看什麼情況。一隻蔥白的小手緊緊拽住他的衣角,死咬著嘴唇,一臉蒼白,瑟瑟地顫抖著。雖然不明白不過是個小小的意外,為什麼她會變成這個樣子,但仍忍不住將她納入懷中,輕輕吻了吻她的發頂,“傻丫頭,乖,不怕。”
見蘇北放鬆了下來,秦小羽這才下車探個究竟。車尾處早有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站在那兒,皺著眉看著兩車相撞的地方,手裡還握著手機,一臉暴躁。見秦小羽下了車,嘲諷地看了眼,“親熱完了?我還以為要等到天黑呢,哥們兒,說吧,這事兒怎麼弄?”
猛然一聽小年輕操著一口京腔,但在秦小羽耳朵裡聽來卻是怎麼也掩飾不去的那股山西味兒。再看看車子,大紅色的法拉利掛著京A8打頭的牌照,估計又是哪個煤老闆家的寶貝疙瘩,能弄來這牌子也算來頭不小。
在秦小羽面前裝大爺,那不是裝逼麼?這四九城裡京A8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