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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鈺染被成喜喊醒的時候,外邊還是黑的。
她按著眉心坐起來,發現宋銘已經不在長榻上。
“肅王呢?”
“半個時辰前谷千戶曾來一趟,是有要事給殿下稟報的,肅王殿下見您睡得香甜,不讓奴婢喊要不是您。他跟前谷千戶一起離開的。”
大半夜的有什麼情況。
“現在是他讓來喊我的?”
成喜笑道:“什麼都瞞不過殿下,確實是肅王殿下吩咐的。肅王殿下還說,您醒來後直接到乾清宮就成。”
竟是還驚動了她父皇!
她二話不說換上衣裳,隨手套了個玉冠便往外走。
宮道兩邊的琉璃罩燈臺如同一道搖曳的星河,在暗夜中一直延伸到她要去的方向。
乾清宮裡燈火通明,外頭禁衛軍與錦衣衛林立, 氣氛肅穆,讓趙鈺染神色也變得鄭重。
“兒臣見過父皇。”
“太子來了。”
宣文帝身上披著外袍,那樣子一看便是臨時起來處理事務,而且臉色極難看。
她點點頭,帝王指了指谷天瑞說:“天瑞,你跟太子解釋。”
“殿下。”谷天瑞朝她一拱手,將遇到的意外說來:“有人在乾清宮外邊也灑火油,幸好臣等發現及時。”
趙鈺染神色一凜,脊背發寒。
有人在乾清宮四周也放置火油,這是要做什麼?!
“而且那人是禁衛軍裡的!”
宋銘錚一句話讓趙鈺染往後退了兩步,不敢置信抬頭。
“禁衛明明已經清肅過!”
她指尖慢慢併攏,眼裡閃過厲色。
這都是衝她來的!
豫王身死,再有禁衛軍放火油,如若沒被錦衣衛的人發現,那乾清宮是不是也要陷入大火。如若上回因為豫王的事情,她沒有把禁衛軍的眼線直接送到父皇子,她此時是不是就有嘴都說不清了!
因為禁衛軍裡有豫王的人一事並沒有對外透露,豫王身死,帝王宮中再失火,最終得益當然是她這個儲君。但乾清宮的防護那般嚴謹,又怎麼可能走水,擺明了就是讓人抓到這個把柄。
然後禍引東流!
一切都是衝她來的。
宣文帝見太子面色幾變,看著自己的眼神惶惶,不由得心生憐惜。
“可見有人藏得更深,太子的心,朕是明白的,這種拙劣的手段想矇騙朕,是那歹人痴心妄想!”
從乾清宮出來,谷天瑞跟著禁衛軍指揮使準備再往下深查,每個當值的禁衛軍和錦衣衛也徹查一遍,谷指揮使親自在帝王寢室裡守著。
然而這漫漫長夜,眾人都無心再睡下。
趙鈺染回到寢殿,指尖微涼,清秀的面龐上染著與月華一樣的霜色,連唇色都變得極淺。
宋銘錚跟著她再度回到東宮,帝王對宮裡的事情感到擔憂,仍命他陪同趙鈺染。
成喜上來熱茶,又讓人端了熱水來伺候兩人淨手淨面,趙鈺染坐在靠窗的太師椅裡出神,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宋銘錚亦端著熱茶低眸,那些銳利的眼眸裡閃過幾許異光。
在此事出來後,帝王同他說起年輕時的事情,提到當年兩王奪嫡之事。齊王是帝王的親弟弟,正因為親兄弟最後卻是走上陌路,此事一直是宣文帝心裡的痛。
但是當年奪嫡一事並沒有對外宣揚,知道事情的不過是谷家和禁軍,先帝也是因為那時被齊王毒死,宣文帝在禁宮內平亂,然後對外宣佈齊王身子不適,暗中關禁了齊王近十年。齊王忍受不住,最後懸樑身亡。
這一切之前,齊王是留有血脈的,可是在叛亂那晚已經送離,而那晚齊王亦是糾集了禁衛軍行事。近幾日的事情連串的下來,讓一直沒能找到齊王血脈的宣文帝疑心再起。
而宋銘錚知道,暗中確實是有那麼一個人,最後登上了極位。
但是不是齊王的血脈......他卻不能確定,當年那個人至死沒有透漏一句他是如何在禁宮中行的事,又曾做下過什麼。
他想得入神,趙鈺染亦在細細抽絲剝繭,越想越心驚。
她猛地抬頭,精緻的面容帶著幾許驚詫看向宋銘錚:“肅皇叔,是不是有人在挑起什麼紛爭?”
她向來聰慧,今天這些事情一分析,極易的就能發現有根源在裡面。
宋銘錚對於前世的事情是在意的。
當時明明是他把了大半的朝綱,可是他沒能替她發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