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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是回到東宮,趙鈺染這晚睡得極香,一個夢都沒有。
睡得饜足,她精神極好,將束帶細細綁好,脹痛的感覺比昨天好像又明顯了。
今早有朝會,趙鈺染連早膳也來不及用,只吃了幾塊點心墊肚子。把幾顆糖用油紙包好,放進腰間的荷包,理正冕冠便坐著軟輦往太和殿去。
大殿裡已經站了不少大臣,隨著內侍宣唱,紛紛朝她行禮。她抬聲,淡聲免了眾人的禮,看到宋銘錚。
他就站在盤龍的紅柱邊,穿著王爺的朝服,寬肩窄腰,顯得身形特別的高大。
一雙桃花眼輕飄飄看著她,又是那種意味不明的眼神。
自打她請他吃了頓素後,他便總是這樣打量自己。
趙鈺染當沒有看見,身姿直筆走到自己位置上,她一端起姿態,那就是不可侵犯的威嚴。肩上頭角崢嶙的盤龍更是給她增添氣勢。
宋銘錚眼中有流光轉動,在她削尖的下巴劃過,打量了眼她遮掩得掩飾的領口,站到她身後。
這片刻功夫,二皇子也已經來到。
在獵場的時候,宣文帝下令大皇子回京後禁足七日,今天朝會自然沒有他的事。至於三皇子,到現在也沒有解禁,趙鈺染的這些兄弟,今天就只她的二皇兄到場。
至於她的五弟、六弟年紀太小,還未到聽政的年歲。
二皇子見到太子身影,站到她邊上後表情還算恭敬的與她行一禮:“四弟身子可全好了。”
趙鈺染前世與這二皇兄可是水火不容,在沒有和宋銘錚有矛盾之前,二皇子就是她的勁敵。今日他放低姿態關切自己,倒是有些不習慣。
不過也說明她在墜馬一事上處理是正確的。
她的二皇兄現在也算是知恩。
趙鈺染朝他淡淡一笑:“謝二哥關切,弟弟一切都好。”
她展現出善意,本還忐忑的二皇子心中微寬,點點頭後就繼續目不斜視等著天子駕臨。
今日早朝仍是將浙江的事情放在首位。
趙鈺染聽著大臣們把各種利弊跟車軲轆一樣翻來滾去的說,都想打哈欠。
正是對他們畏畏縮縮毫無進展的討論無聊時,工部一名官員突然站了出來,高聲稟道:“陛下,臣以為此事最好速派欽差前往,一來能穩定民心,二來也能激勵進度。”
趙鈺染側頭,發現是工部右侍郎,這人她有記憶,前世和她大皇兄沒少打交道的一個官員。
她微垂了眸,想到自己給大皇子傳的假訊息,清沓的杏眸裡閃過皎潔。
好戲要登場了嗎。
宣文帝聽到此建議沉吟一聲:“朕確實是有這打算。”
還吵吵的一眾大臣當即附議,又開始說起欽差的人選來。剛才那位侍郎倒沒有再說話,而是又站出一位官員:“陛下,臣以為,大殿下就很適合。前些年,大殿下還曾寫過治水論,大殿下於此道有研究,又貴為皇子,替天子親民,絕對是佳話一段。”
那位大臣說得煽情,趙鈺染餘光斜斜掃過去,發現還是工部的。
嘖,她這大皇兄,在工部埋了多少人。
趙鈺染此時察覺到也有人正在看她,杏眸一轉,就對上了宋銘錚的視線。他目光裡有著什麼在翻湧,十分複雜,叫她讀不懂。
此時,宣文帝笑了一聲:“替天子親民,倒是好說法。豫王是寫過治水論,但那只是皮毛,不過抄書論事,朕看過的。”
一句抄書論事,就是指大皇子其實就是紙上談兵。
這話把那位官員駁得臉色有些發白,忙拱手然後站回位。
二皇子在此時看了眼趙鈺染,已經察覺事情有異。
先是工部的人提出來巡視一事,當即就又有人推舉大皇子,而且大皇子今天還不在場。
這樣的做法,免不得叫人多心。
宣文帝此時心中正在冷笑,也是為這個巧合感覺到可笑。
他是早有選皇子裡替他去親巡浙江,浙江此工程意味著什麼,在場所有人都明白,那是要留名留功的。
結果他不在場的大兒子先被推舉了。
怎麼可能那麼巧!
宣文帝心裡不滿,有種被人窺視的不舒服,他的想法,連太子都沒說,只在見首輔的時候說一嘴。
所以他那長子是猜到,還是從別處聽到?!
宣文帝冷漠地視線落在百官之列的首輔身上,把首輔看得脊背一涼,略一思索後神色幾變。
其他大臣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