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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趙鈺染是被成喜喊醒的。
“......殿下,該起身了,一會就要出發了。”
成喜尖細的聲音刺著她耳膜,她艱難地睜眼,看著藏青色的帳頂好一會,才猛然想起來自己如今正要去浙江。
她習慣性的先摸了摸衣服,發現鼓鼓的,淡聲讓成喜先退出去,抱著衣裳和取了該用的東西衝進淨房。
她極快速的把自己收拾好,用油布把先前用的包得嚴嚴實實,出去藏到另一口箱子裡,上了鎖才算鬆口氣。
宋銘錚就在外間洗漱,她聽到動靜,回頭看了眼。腦海裡依稀是昨天的吻,她居然又做那樣詭異的夢!
真是被他氣糊塗了吧。
趙鈺染一陣惡寒,洗漱過後,把谷天瑞也喊來,一同用過早膳便出發。
她越來越不願意單獨跟宋銘錚相處了。
然而,她不願意做什麼,宋銘錚就偏跟她幹上了一樣。在出發的時候,居然不騎馬了,而是直接發鑽進了她的馬車。
“肅皇叔,你究竟是要做什麼?”她脾氣再好,忍功再好,此時也忍不住了。神色冷冷盯著他。
宋銘錚進了馬車,找一邊靠車壁的地方,抱著劍坐下閉上眼:“臣昨夜給殿下值守一晚,白日就不適宜騎馬了,借殿下的地頭歇一會。外頭有谷天瑞和我的親衛,殿下儘可放心。”
她又不是擔心外頭,這人真會扭曲別人的意思!
趙鈺染對他的霸道氣得難受。想要發作,結果一動,下腹就一股熱流,讓她臉色幾變重新坐好。
罷了罷了,跟他硬碰硬有什麼意思,隨他意好了!
等她身體好了,她就騎馬,難道他還能擠到她馬上來不成!
然而,等趙鈺染開啟輿圖瞥一眼的時候,就無比沮喪。
他們一行到浙江,從渡口坐船是最快的,但往杭州去的運河有一段路仍有碎冰未化。為了安全起見,他們就得走陸路繞過那一段的河面,再從渡口坐船往南去。
陸路這一段頂多是走明日一天,恐怕到浙江地界之前,她恐怕都擺脫不了宋銘錚。
趙鈺染雪玉一般的面龐繃得木然,索性也不看輿圖了,直接靠在大迎枕上也閉目養神。
她從十三歲的時候開始來月事,每回到這個日子就會特別疲憊,脾氣也難已控制,還是養好精神為上。
於是,兩人雖共處一室,但幾乎都沒有交流。
趙鈺染在顛簸中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睡到中午起來用飯,然後又又迷迷糊糊繼續睡。也有對自己嗜睡疑惑,但身體不舒服,她也沒多想。
宋銘錚卻知道是他昨晚喂的藥緣故。
那藥叫人嗜睡,並沒有其它的副作用,但藥效比較烈,即便經過一晚還有餘效。
他就守在車裡,不時為她掖好毛毯,覺得只有安靜的時候,她才是最可愛的。沒有與他的針鋒相對,沒有對他冷眼相待。
傍晚時分,遠處的村莊已經飄起炊煙,趙鈺染一行也順利趕到驛站。
侍衛與隨行的宮人搬著一些日用品進去佈置,趙鈺染幾乎睡了一路,下車的時候腳有些發軟。
谷天瑞見她踉蹌一步,忙上前扶了一把:“殿下?可是在車裡久坐,腿麻了。”
趙鈺染笑笑,抬頭看被紅霞染滿的天空:“黃昏美景,這裡看到的,倒和宮裡的完全不一樣。”
沒有高牆琉璃瓦,只有遼闊的天地,是一種皇宮沒有的自由。
谷天瑞倒是常常奔跑在這些郊野間,也沒覺得有這麼誇張。
宋銘錚在另一邊吩咐晚上的佈防,側頭就看到她染著紅霞的側顏,唇角微微上揚,杏眸裡映著輕鬆,澄清似秋水。
霞光將她眉眼映得柔似水,叫人沉醉的柔。
他沉默地看了幾眼,又繼續與親衛們說話。
晚間的時候,宋銘錚仍舊要賴在她房裡值守,趙鈺染已經懶得和他分辯,讓谷天瑞當晚也睡在室內。
她在意昨晚的夢,已經第二回夢到他對自己的不敬,跟他單獨在一起,就是心生不安。
宋銘錚對她的執拗只是神色淡淡。
三人就那麼同在一室內窩了一個晚上。
次日,再走天的路程的就能到渡口,宋銘錚今天沒有再擠上她的馬車,而是騎馬先往前趕了一大段路。也不知道是去做了什麼,趙鈺染再見到他,是路過集市他歸隊的時候。
此處只是一個小縣城,但有著個渡口就十分繁華。
渡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