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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鈺染在茶樓裡坐了會,就在宋銘錚的陪同下站在茶樓中庭的走廊裡,懶懶椅著欄杆往下望。
這裡的茶樓內格局都是一樣的。
一樓是不分雅席的大堂,二層中空,由走廊將四方連線,雅間圍著走廊而建。而好一些的茶樓,走廊都是往外再延伸出一些距離,用來再放置席坐,供進不起的雅間的人也好有個清靜一些的地方。
這茶樓裡卻不算有名,來往的也是平常百姓較多,外頭只連著走廊,除了趙鈺染還有三三兩兩的客人也出來透氣聽書。
大堂裡的說書人正說到一個走商的奇聞異事,說到那賣茶的商人在廟裡遇到高人,點撥他要到何處遇到何人,便能買到今年最好的茶。
也許是因為長興本就是以茶聞名,來往商人也多,所以說書人杜撰了這麼一個故事。
趙鈺染聽著卻是似笑非笑,杏眸裡著閃過譏諷之色:“七叔你說這長興縣可真有意思,瞧,連說書人說的內容都是指明路呢,那走商遇的人家不會那麼巧就姓吳吧。”
宋銘錚正要說什麼,就聽到樓下說書人一敲驚堂木,聲色並茂地說:“那茶商遇到的人家自稱姓吳......”
然後是說那姓吳的還考驗了商人三回,看商人是否是良善之人,然後才賜於他好茶。最後叫人啼笑皆非的揭開吳姓人的身份,居然是下凡來的茶仙!
茶仙?!
趙鈺染真是聽笑了:“我倒是也想遇遇這仙人了。”
宋銘錚對這種純胡謅的說書也不屑,但這說明姓這吳姓人在長興縣影響極大。
前世他並沒有跟隨來浙江,對浙江瞭解最多的只有軍事,但聽到這說書之後,倒是想起那麼和吳姓有關的人。
一個被百姓譽為善人的百姓。
竟不是商人,也不是官員,就是普通百姓的身份,還有百姓為他立了長生牌。
他會知道,是因為朝裡禮部也有位姓吳的官員,聽說兩人沾著遠親,跟禮部的人喝酒時聽到一兩耳。
那時人人都討好他,想讓他提拔,自然是把所有好的事情都拉到身上,想以此博得他的注意。
“你想見,我叫人打探安排好。”宋銘錚看著她白淨似雪的面龐,眼底藏著對她的柔和。
趙鈺染搖搖頭:“還是先見見長興縣的縣令再說。”
她還得去探石場的事情,肯定是要先見過縣令,摸摸看對方的來路,搞清楚為什麼會有‘知縣只坐堂,事事過吳家’的說法。
如果她大明朝的父母官問不了管轄內的事,那還要他們做什麼?!
宋銘錚自然由得她,她在處理政務上的能力,他從來不質疑。如若不是最後連他都想不到的人會來釜底抽薪一招,她也絕對不會受暗算身亡。
他相信,她這皇帝一直做下去,肯定能再創盛世。
一行人又在茶樓再逗留了約兩刻鐘,樓下說起常聽的故事了,趙鈺染覺得沒意思就起身離開。
已經過了中午最熱鬧的時候,臨街的酒樓小飯館裡食客稀稀拉拉,街上行人都腳步匆匆,也不知道上哪。
趙鈺染倒是悠閒得很,腦子裡一邊想著下船後聽的那些事,雙眼還不忘環顧四周,見到一些小攤子還會上前瞅瞅。
也不拘是什麼,小吃、麵人、篦子、香袋的都胡亂看一通,甚至連賣鞋底的小攤都沒有放過。
宋銘錚難得見她好奇心重,也不說破,是護在身側,幫她擋一下走路不長眼的人。讓她看得更舒心一些。
沿街走來,趙鈺染過足了眼癮,視線最後落在被幾個孩子圍著賣冰糖葫蘆的小販那兒。
一群小孩兒只是圍著看,小販一臉不耐煩扛著草垛子要走,顯然是那小孩兒都買不起。
她抿抿唇,又朝宋銘錚伸手:“七叔,再給我點銀子唄。”
宋銘錚在她白淨的手心裡放了一把銅錢,她數了數,不多不少,十個。
是不是太小氣了?先前還給她銀袋叫她挑的,這會給十個銅板。
“夠給那些孩子買的。”
他將她的抗議看在眼裡,淡淡解釋一句。
趙鈺染這才將信將疑上前,一問價錢還直是夠買的,末了還餘了兩個銅板。
在小孩子們的歡呼聲中,她盯著手裡的銅板,又看了看那草垛子。
包裹著糖衣的海棠果子特別的豔紅,有著淡淡的光澤,還散發著誘人的甜香味。她盯著看了片刻,想到自己的身份,抬手摸了摸一個吃得滿臉都是朝自己說謝謝的小腦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