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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他進來,忙打住話題,站起來朝他拱手。
“殿下感覺好些了嗎?”他身上帶著酒氣,沒太靠近,怕燻著她。
趙鈺染眸光淡淡,他似乎看到她嘴角彎了彎,“勞肅皇叔記掛,好些了。”
她語氣也淡淡的,和平時沒有什麼區別,可宋銘錚莫名覺得她變了。
上回她顯露出一絲善意的時候是在馬車裡,問了他一句百姓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中嗎,今日的情況和那天差不多。
可能她習慣了在他面前冷淡,剛才她肯定是笑了。
宋銘錚心頭都變得柔軟,她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固執,只要不觸到她女兒身這塊逆鱗,他們也可以好好相處的。
林醫正不知兩人關係曾如萬年不化的堅冰,見肅王回來,自然是要告退。而且他已經細問過,太子殿下既然說肅王不會察覺她真實身份,那麼他也沒必要再多過緊張,殿下心智,他是信的。
林醫正離開,趙鈺染還端著那碗粥,白皙的手指把那瓷白的碗都比了下去,在微暗的屋內有著瑩光。
“怎麼,不合胃口?”
他猶豫了下,還是坐到床沿。
他高大的身影一擋,她眼前的光又暗了許多,還是不太習慣與他這樣靠近。她挪了挪身子,端起粥碗,也顧不上什麼儀態,三兩口就吃光。
她細微的動作沒逃過他眼神,宋銘錚是真想笑,他又不是豺狼虎豹,至於總是避之不及。
不過他沒點破,而是從袖子裡取出一個油紙包:“我朝範總督要的,糖漬的梅子。你這些天都要喝藥,拿著去去味,不然用飯也沒好胃口。”
她盯著那油紙包,遲疑地看他,到底還是伸手接過:“謝皇叔。”
兩人似乎許久沒有這樣和平說話了,宋銘錚心裡輕鬆:“小事一樁,當不得殿下謝。殿下可要沐浴,臣著人去準備吧,晚上臣還睡外間?”
“天氣還涼著,榻也睡不踏實,皇叔這樣太過委屈了。”
“等殿下徹底好了,臣再另居一室,這樣臣也放心。”
宋銘錚想了想,還是覺得在她身邊放心些。
他剛才一副請示的謙讓,結果還是霸道自己做了決定,趙鈺染嘴角抽了抽,心想這果然還是她認識的宋銘錚啊。
不過她破天荒的沒有反駁他,說道:“隨皇叔自己吧。”
這頭正說著,外邊響起敲門聲:“殿下,是我,天瑞。我給殿下端了溫補的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