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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鈺染是頂著破了的嘴角出現在眾人面前,谷天瑞第一個發現,面上掩不住驚色。
“您這兒怎麼了?”
她抬手摸了摸,有些窘迫:“好像昨晚睡迷糊,把自己咬了。”
若不是瞭解太子為人,平素不喜人近身,也沒有什麼侍妾一類的,谷天瑞斷然不信這話。
谷天瑞又細細看了幾眼,確實沒能再發現什麼,就是破了一塊,結痂後有個血印子。
宋銘錚穿著紫色的長袍,身姿筆挺走出,見到太子和谷天瑞兩人捱得近,眸光微幽。等走近看到趙鈺染嘴角的時候先是一愣,旋即被她一臉茫然的樣子取悅了。
昨晚吻她的時候,她潛意識裡有推拒,還喊了聲天瑞,似乎夢迴前世谷天瑞緊隨御前的時候,有危險入侵總是先喊他。
他心裡來氣,一下沒控制住就咬了她一口,結果還是咬重了,一晚上都沒消。
他難得見她吃癟,心情止不住的美妙,嘴角暗暗勾起的時候,還聽到她跟谷天瑞嘟囔一句:“我昨兒也沒有喝太多啊。”
好像連夢也不曾有,怎麼就把自己給咬了。
這事在趙鈺染心裡就成了不解之迷,眾位官員都來送行,鄭敬和再三與趙鈺染保證必定不負重託,範總督亦揖禮相送。
羅鬱一眾被押著上了另一條船,趙鈺染與眾人揮別,卻不想不遠處急急跑來一群百姓。
那群百姓衣衫上都有補丁,不少是壯丁。
河道衙門的人見著當即樂呵呵地跟趙鈺染說:“殿下,這是修大壩那些工匠,他們知道殿下今日回京,求到奴婢這兒,要前來送行。”
趙鈺染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望著河道衙門的人沒有說話,那邊的百姓已經在侍衛圈外貴下,高呼千歲。
齊刷刷的聲音震得岸邊飛鳥簌簌,很快有侍衛提了幾個籃子過來,都是一些野菜和新鮮的河魚。
“殿下,這是工匠們說一定要給殿下送來的,他們無以為報,一輩子都會念著殿下的好。”
趙鈺染伸手接過,眼眶一涉,其實她什麼也沒有做,不過是為他們爭取了一些吃食。但那一點好,就都讓他們記住了。
那些工匠送過東西,也不久留,又磕了三個頭,三五成群高興地離開。好像就這樣完成了畢生的心願,再無遺憾。
手裡的東西彷彿就有千斤重,一隻大掌幫她託了一下,低沉地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走吧。”
她突然就抬頭說:“我要謝謝肅皇叔。”
宋銘錚心中一動,深色的瞳孔微微收縮,就見她揚頭朝自己微微一笑,比春風還和煦幾分。
“沒有肅皇叔,這趟浙江之行,不會圓滿。”
她的話如同一股激流,直竄到上他胸口裡,帶著暖意,讓他險些就要衝動去握住她的手問,那你願意信任我了嗎?
是谷天瑞在後邊催促太子上船,才將他那股衝動抑制,把所有的一切情緒再度深藏到心間。
趙鈺染拎著魚,慢慢轉身,眉角眼梢是滿足和歡喜,十四歲的少女覺得自己做了真正有意義的事。
即便登基為帝,為百姓生計為平戰亂都沒有這種滿足感。
宋銘錚也跟著慢慢走上船,聽到她把魚給親衛,吩咐中午就廚房就都燉了,每一處都分一些,不能辜負了老百姓的心意。
河風吹得船帆鼓動,隨著一聲啟行,破水聲響起,岸上一應人等高呼恭送。趙鈺染站在船頭與他們揮手,風將她袍服吹得獵獵作響,宋銘錚站在她身後看她,那樣纖細的身形竟有種要騰飛的美。
她其實從來都不會被誰掌握在手中。
回京後,也不知兩人又該要怎麼相處,那是權力的中心......
在趙鈺染上船後,範總督前來河邊乘坐的馬車裡,一位小姑娘哭得雙眼通紅。
在見到範總督回來,當即撲到他身上傷心地喊爹爹。
範總督對哭紅雙眼的女兒心疼,伸出手去幫她抹掉眼角的淚:“你就那麼喜歡太子?”
範四姑娘不住點頭:“他救了女兒,沒有嫌棄女兒被歹人的髒手碰過,還抱著女兒送回去。這樣一個心善的男子,誰人不心動,可他眼中卻是沒有女兒的。”
說罷,又止不住大哭。
範總督嘆息一聲,回想到杭州里的水寇襲擊太子,悉數都被太子化去,有勇有謀,讓京城那邊的算計全成了為她開道的墊腳石。
這樣一個人,豫王恐怕是鬥不過的。
好在太子根本因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