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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出事,他也保不了。
好在錦衣衛查過後說確實沒有這種精鐵的刀,讓兩人暗中長吁一口氣,背後都被汗溼了,正黏膩的沾在身上。
趙鈺染見兩人嚇得不輕,心裡多少是痛快的。
長興縣百姓受的苦她可沒有忘記,這些人跟著三皇子為虎作倀,她不教訓怎麼可能!
正是此時,外頭傳河道衙門的人和工部衙門已經趕到。
知府和布政司使剛剛放下的心又提起了起來。
河道衙門的人也是難纏的,恐怕見到太子就得告他們狀。
正如他們猜想一樣,河道衙門的人進來就先跪倒在地,開口就是有負陛下與太子殿下,如今堤壩一事進度緩慢全是他們過錯。
這乍一聽還真像是他們在告罪,但後面接的話就讓知府鐵青了臉。
“可能是天寒,石料亦總是易碎,今日砌上,過個三五日就會有碎裂的。如此反覆,石料更換也要時間,運送也要時間,工期也一再受阻。”
工期的延遲就成了和石料也有關,那就是直接一巴掌扇到知府面上了。
誰人不知現在的石料都是長興縣運過來,長興縣是歸著知府在管,一來二去,錯自然是在知府上頭。
知府臉色鐵青,趙鈺染眼底就有了笑。
她父皇手上的人果然知道進退。
水至清則無魚,官場裡哪裡真有所謂的不貪,只是如何一個貪法。像河道衙門的人就是那種小利上得益,大利決不撼動的人,不然哪裡會含糊地說起石料碎裂,是因為天寒的原因。
這就是給她遞個話由,好往下查。
趙鈺染斜斜掃向知府和布政司使,挑起眼角帶壞的樣子正好落在宋銘錚眼裡,讓他微微勾了唇笑。
她這種恣意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夠,對他有致命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