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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成喜就伺候趙鈺染束髮,用雙龍金冠把髮髻固定,一瞄銅鏡裡那個清冷俊美的太子,頗自豪地彎嘴角笑。
“前兒奴婢聽這府裡的下人都說肅王殿下英俊無濤,奴婢卻覺得殿下才是天下無雙。”
趙鈺染聽樂了,睨他一眼:“一大早的嘴上抹蜜了?”
成喜是說真心話,直呵呵地笑,扶著太子到外頭用飯。
宋銘錚昨晚半夜才回房,也沒有驚擾歇下的趙鈺染,直接就睡在外頭。這會已經洗漱好坐在餐桌前,兩個揚州瘦馬站在角落裡,似乎先前因為被罰而心驚,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
趙鈺染瞥了兩眼,不知怎麼地就想刺他一句,說道:“皇叔怎麼也不知道憐香惜玉,既然不要伺候,還不讓兩個姑娘下去歇著。”
之前不是讓在書房伺候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個伺候法。
她開口就不善,宋銘錚眼角一挑,趙鈺染以為他要生怒的,正笑吟吟挑釁地看他。結果是看到他挑著眼角,深邃的眼眸裡有幾許意味不明:“這就是下人,殿下以為我要怎麼憐香惜玉?”
趙鈺染一愣,他在她愣神中還勾了勾嘴角。
她抿抿唇,皮笑肉不笑地說:“這個我可不懂得肅皇叔的心。”
說罷低頭抓過筷子,準備用飯,餘光卻掃到他正握著杯子的手。他是練武之人,手掌寬厚,每一根手指都似乎帶著力量,當然確實也十分有力。
他掐著她脖子的時候,彷彿下刻就能把她脖子擰斷。
可是這會他不再是那種粗魯的動作,指尖正在緩慢而輕細的摩挲著杯沿。
他的動作讓她沒忍住再去看他的神色,發現肅王此時就正在看她,眼角不再像剛才那樣凌厲的挑著,眼裡的意味不明成了柔柔的光。而他就那麼用那種溫柔的眼神在盯著她看。
趙鈺染只是看了一眼就移開視線,莫名打了個寒顫。
肅王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
他又犯什麼病?!
趙鈺染最怕肅王這種莫名奇妙的態度,前世只要他一個表情變化,她就得花心思琢磨大半夜,就怕自己一個疏忽中了他的招被徹底架空。
現在肅王鬧得她也要犯老毛病了,有些悔自己非要刺他那一句,簡直自討苦吃。
暗覺失策的趙鈺染以最快速度用完飯,然後甩下宋銘錚,直接找谷天瑞,準備出來發。
徐敬和準備要跟太子一同去的,但來到太子住處時,肅王冷淡告訴他太子已經去別處了。
“你們詹事府的也不用跟著了,省得還得分心再多派人手護著你們一眾文官。”
肅王說話可算不客氣,一句文官多有譏諷的意思,似乎是在嘲笑他們手無縛雞之力,跟過去就是個累贅。
徐敬和被噎得臉上陣青陣白,可礙於身份地位,只能拱手應是,一個字也無法反駁。
肅王這人真的不好相處。
然而在他轉身離開,宋銘錚的臉色卻比先前見他時還難看,似乎是在回憶什麼,最後又冷冷一笑拂袖去找趙鈺染。
她身邊的這些人,他會一個一個料理,只是不能急於一時,讓她察覺到自己動了什麼手腳。不然以她的性子,又該要跟自己不死不休了。
就沒見過她這那麼護短的人,護的還是一幫覬覦她的!
宋銘錚平復心中的怨氣,親衛告訴他太子殿下已經到影壁那頭,就等他出發。
宋銘錚這才大步流星往外去。
外頭杭州府各衙門的人正候駕,見總督府大門一開,都忙上前叩迎。
只見太子身著明黃的四爪金龍服,頭束金冠,坐在馬背上英姿闊闊。那樣一個秀氣的人,此時威儀萬千,更是讓人不敢小覷。
谷天瑞領隊開道,宋銘錚就一直陪護在趙鈺染身邊,眾人浩浩蕩蕩往大壩方向出發。
***
京城裡,谷指揮使以最快速度暗查了兵部的賬,但他發現三皇子動作比他們想的更快,已經讓人暗中改了賬。
但他還是先一步找到了一本只改了半邊的賬本,照抄了一遍,把抄好的替換進去,準備看三皇子還有什麼打算。
做完這一切,今日再去暗中查探時,發現三皇子居然是把禍事直接引到了大皇子身上,讓他親眼看了出什麼叫狗咬狗。
谷指揮使想到兒子所言,說太子殿下有意讓京城先亂一波,好讓這些皇子沒心思放到杭州來,再出什麼意外。
他想了想,索性將錯就錯,並沒有先給宣文帝稟報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