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捲起來讓自己看看,但還是又放下了,“是個小圓坑,因為我說像我娘畫的枇杷果,我娘氣得打了我。”
“噗!”陳博忍不住笑了,不是剛剛那種裝出來的笑意,而是真心地覺得好笑而笑了,“我母親也天天唸叨。”
“我知道,”玉枇杷給了他一個理解的眼神,“我娘說我的疤掉不下去了,所以格外生氣。我看你的比我的淺多了,肯定能消掉,陳夫人也就開心了。”說起傷疤,枇杷還是頗有心得的,因為自從她記事起,就太好動而免不了時常磕磕碰碰的,便常聽楊夫人在她耳邊叨咕什麼樣的傷痕會留疤之類的。
在避免她身上留下傷疤時,楊夫人還會在飲食給她一定的控制,不許吃發物,不許吃深色的東西等,於是玉枇杷便儘量回想著一一告訴陳博了。
冷不防陳博卻問:“如果我是向你提親,你會同意嗎?”
“當然會了,”玉枇杷想也沒想地說:“我覺得你臉上有了疤,其實比過去好看了呢。以前我去節度使府上看到你就覺得你一直在裝模作樣,總是想笑。現在你真是名副其實的鎮國將軍了!”
儘管明白玉枇杷只是在就著臉上的疤安慰自己,根本沒有真正想嫁給自己的意思,她心思還是太單純,並不大懂婚姻嫁娶之事。不過陳博心裡還是非常愉悅,如果不是因為陳家因為父親,枇杷就是長大了也一定會同意嫁給自己的,很明顯她對自己蠻有好感的。
於是他再次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漫天的大雪突然飄了下來,只這麼一小會兒工夫,天地間一片白茫茫的,原本因為突厥人駐兵而弄得亂糟糟的城外已經到處蓋上了潔白的幕布,遮住了所有的醜陋。
枇杷抬手接了一片,看著那雪花在手心裡變成了一滴水珠,笑道:“我爹一早上就說要下大雪了呢,我們回去吧。”
好像每一次與玉枇杷見面都是匆匆的,今天原本沒有別的事,但是卻下了雪。陳博儘管遺憾,但卻想也許上天都不會允許他和枇杷多在一起的吧,便點了頭道:“走吧。”
節度使府與玉家相距很近,陳博便與玉枇杷一路踏雪同行,到了節度使府門前時,地上的雪已經有了寸許厚,枇杷停住了腳步,向陳博道:“你回府吧,我也回家了。”
“不,我送你回家。”
“不要了,我又不是不認得路,”枇杷卻笑著說:“你趕緊回去吧,別忘了每天都要抹藥,臉上的疤就會變淺看不出,再說親時就沒有人會嫌棄你了!”
陳博也意識到玉枇杷不是自己妹妹那樣出門一定要人護送的嬌嬌女,肯定不會讓自己送她回家的,於是他趕緊叫住了已經轉身離開的枇杷,將裝著金飾的匣子遞了過去,“這個你拿著。”
“送出去的東西哪裡還能拿回來呢,現在它們是你的了!”枇杷一揮手,人已經向玉家的方向走了。
陳博幾步追了上去,將匣子塞到枇杷手中說:“是,正是因為它們已經是我的了,所以我才要送給你。”見玉枇杷並不肯接,就用更嚴肅的語氣說:“最後那天你帶著少年營的人過來幫我們盧龍軍,沒有你們,南城牆就陷落了,更何況你還射殺了左賢王,所以這是你應該得的!”
枇杷便也覺得是自己應該得的了,於是欣然接了過來,“那謝謝陳將軍了!”
陳博心如刀絞,他費了那麼多功夫將玉枇杷的首飾收集齊了,自然是為了送給她讓她開心的,當時自己還想著怎麼打趣枇杷,“人還沒過門,嫁妝已經先送來了!”
但是現在她客氣地向自己道謝,只把這份心意當成了最普通的禮物,而且陳博不免還要想到另外一層,又叮囑道:“不要再送別人了,這是給你一個人的,別人那裡我也有東西送。”
“我知道了!”枇杷笑著走了,“你也趕緊回府吧!”
陳博回了府中,就見陳婉正在自己屋中翻找著什麼,見了他趕緊問:“哥哥,前兩天我看見你拿著的那支金釵,借我戴一下,明天我的幾個手帕交到家裡玩,讓她們看看什麼是京城的累金絲釵。”
“我不是說那隻金釵不能給你了嗎?”陳博不耐煩地說著靠到了榻上。
“我知道你不肯給,所以才只是借一下。”陳婉很委屈,“娘就偏心,家裡最好的這釵子說什麼
也要留給你下聘用,現在和王家的親事不成了,我拿著戴一天還不行嗎!”說著堵氣走了。
用過飧食,陳夫人在女兒的數次目示下,只得問兒子,“那天你拿走的那隻累金絲釵放哪裡了?”
“我給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