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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地查詢證據等事。
雖然三哥沒有透露過案情,但是想來到崖下找到佛珠,設定人監視胡大這些事情都是極瑣碎極費工夫的,王大人一審就破了案,表面簡單,其實背後付出的辛苦並不少。
就像自己的功夫在少年營獨佔鰲頭,好像因為有玉家祖傳的功夫,其實枇杷自己心裡清楚,祖傳的功夫也要刻苦練習才能行,就是在京城,在武學上她也從沒放鬆過一點,因為要想保住自己的功夫勝過別人,就要比別人用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去練習。
枇杷又想到了那天王淳來問自己為什麼在樹上,然後就推斷出自己的一些秘密,他應該是就是從王大人身上學來的這些本事吧,從小小的蛛絲馬跡開始,一環扣一環地得出準確的答案。
看起來輕鬆簡單,但需要經驗、耐心和推理,枇杷自問做不到,否則她也不會留下那麼多的漏洞被王淳發現。
那個人,枇杷又將目光落到了王淳身上,見他正認真地坐在案前記錄,看起來還挺順眼,公平地說,應該是相當順眼,挺撥的後背,沉靜的面容,優雅的執筆姿勢……自己怎麼看住了?枇杷醒悟過來趕緊扭過了頭看向大堂。
雖然找到了兇手,王大人卻並沒有立即宣判如何處置,而是依舊平靜地問:“胡大,你成親這麼多年,夫妻間亦無許多爭執,且妻子才有身孕,你為了一串佛珠殺了她時心裡是怎麼想的?”
“我那時真是被那個蠢女人氣得快瘋了,”胡大已經不再哭求,轉而帶了不平道:“僧人根本不知道佛珠的價值,也不識得寶物,輕易就給了張氏,只要張氏說不小心丟了,我將佛珠悄悄賣掉,我哪裡會殺她?可她就是不肯,先是半夜裡要偷偷送回,就是死前也硬是從我手上把那串佛珠扯了下去!”
聽審的眾人馬上起了一片噓聲,知人知面不知心,自案發後,一直沒有人懷疑到看起來老實憨厚的胡大,反覺得他也是受害者之一,結果最終兇手竟然是他!
大約實情已經完全揭穿了,胡大也不再掩飾,就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王大人繼續問道:“所以你回到宮山後最急著要做的事就是找回佛珠?甚至不顧那裡就是你殺死張氏之地?”
“是,只有找回佛珠,我才不至於白白殺了張氏。”胡大坦白道:“既然我已經殺了她,就只能繼續下去,等案子結了將佛珠賣掉,搬到別處重新開始生活。”
“你就沒有想到案子會破嗎?”
“沒有,沒想到,我那時想的都是佛珠。”
王大人又問:“殺了張氏的過程我們已經清楚了,但你是怎麼讓西殿僧人看到了山怪奔出山寺的呢?”
這正是本案中最令人迷惑之處,枇杷與大家都認真聽著,可是胡大卻不肯說,只道:“如果大人能夠赦免我無罪,我就會將秘密說出來,否則,永遠也不會有人發現我的辦法!”
按律夫殺妻罪減一等,可是胡大圖財殺妻,且妻子又懷有身孕,自然不在減等之列,等待他的一定是處斬。
但是京兆府不同別處還在於,許可權亦高於各地方,不受各地案件要逐級上報的約束,凡經證實證據確鑿的案件的案犯是可以當堂判處刑罰,有生殺予奪的大權,所以胡大才提出這樣的要求。
枇杷現在再去看胡大,哪裡還有最初時老實的模樣?他臉上現出了兇惡和狡詐,雖然跪在地上,但卻斜著眼睛向上瞟,似乎拿定了王大人會同意。
畢竟這樁驚動朝野的案子,說穿了最令人關切的就是其間不稽之處,西殿僧人曾見過山怪吞吃東殿僧人,然後才跑出山寺,落下斷崖。如果這個問題得不到解決,坊間的傳聞就不能消除,而且也肯定會有人認為真正的兇手其實並未找到,對山怪之類的依然恐懼。
沒想到王大人一點也沒急,只悲憫地道:“胡大,我是給你贖罪的機會,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怎樣使西殿僧人神志不清,以為自己看到山怪了嗎?”
胡大搖搖頭,抿緊了嘴,臉上流露出“你想詐我嗎?”的意思。
其實枇杷也覺得王大人一定是在詐胡大,又看出這個胡大是個油鹽不進的滾刀肉,心想,這樣的人本就難管,特別是胡大如果知道自己罪無可郝,肯定最後什麼也不會說。
估計打他一頓也沒有用。
就在枇杷替王大人著急的時候,王大人向下面的衙役招了招手,“將東西拿上來!”
衙役果然拿出一個布包,開啟后里面有半隻幹蘑菇,紅色的蘑菇傘蓋,上面帶著白色的斑點,無端地讓人感覺到神秘的色彩。
胡大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