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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略一沉吟,而在想起什麼時開了口:「大少爺若親至九江,四周一定會受到傲天堡的密切注意,聯絡上也會產生些困難……二爺打算如何處理?」
「此事我自有定計。」
淡淡一言示意關陽不必擔憂,心下卻因他口中稱謂的差異而明白了些什麼。
不是二少爺,而是二爺。雖之勢一個稱呼,代表的意義卻遠不只此。
可白冽予自不會讓這些情緒流瀉分毫。徑自起身由關陽的茶櫃中取出幾種適當的藥後,他將之小心調勻倒入盛了毒血的小杯之中。
殷紅鮮血隨之凝結。淡青色的毒液因而分離了出來。將毒液倒入隨身藥瓶後,他小心翼翼的把藥瓶收入懷中。
瞧他如此動作,關陽微微一愣:「這是……」
「『青藤』可是十分難得的好東西。」
頓了頓,唇角輕揚:「加以傲天堡的背景似乎不怎麼單純。先留著這些,以後或許會有意外的用處。」
僅以如此簡單一句帶過,是因為他並未將陸任倚口中的「門主」之事告訴關陽。
另一件沒說出口的,則是柳方宇的真實身分。倒不是他不信任關陽,只是這兩件事茲事體大,尚需思量後才能決定該如何應對……以刻下的情況來看,與兄長見面是遲早的事。這兩件事,他打算在脫身之後親自和兄長討論。
知他另有定計,關陽遂不再多問,語氣一轉:「二爺既一夜未寢,何不在此歇會兒再走?」
「不了,有人在等我。」
因想起什麼而微微緩了語氣。明明沒有任何約定,可白冽予卻以著連自己都有些訝異的肯定語氣這麼說道。
關陽也因他此言而明顯一愣,而後,是隱帶複雜的一笑。
「既是如此,二爺還是趕緊回去吧。」
「嗯……告辭了。」
言罷,白冽予略為整理儀容後,一個示意便即起身離去。
望著那消失於門戶的身影,關陽足足怔了好一陣,才在一聲嘆息後回頭準備有些延遲的開店事宜。
* * *
回到傲天堡之時,本應空無一人的房間內一如所料的傳來了一陣悠長平緩的吐息。
該說是他的直覺又準確了,還是自己已經多少了解這個東方煜了呢?
唇角微微牽起苦笑。先前於深林之中的記憶浮現,連同那把在對方不知情的情況下拉近彼此距離的劍……而後,不再多想其它,白冽予抬手輕推房門。隨之入眼的,是東方煜靠坐床沿闔眸小歇的模樣。
後者畢竟仍有所警覺,門方啟,本自閉著的雙眸立時睜開。俊朗面容之上揚起帶著歉意的笑。
「抱歉,一時累了,等著等著就……」
「有事?」
沒有回應他的道歉而是如此一問,語氣卻是平緩,顯然並不介意。
這樣的態度讓東方煜有些一愣。但他隨即回過了神,帶點無奈的道:
「我是擔心李兄的安危。李兄離開不久後我便跟了上去,卻沒來得及追上。四近鎮民又說未曾瞧見李兄,我不知從何找起,只好消極的守在這裡吧。」
他話中關懷之情字字真切,直視著白冽予的雙眸亦透著同樣的情緒。
昨夜若非李列親身相救,他早已命喪黃泉……也就從這少年二話不說以唇覆上他傷處的那一刻起,他真正將其當成了足以交託性命的好友。
因此,關懷在意之情比起先前有增無減。
察覺到這一點,白冽予心頭一暖。才要說些什麼,卻在想起「隔牆有耳」四字時按下了本自脫口的話語。
他走到床邊,避開歇坐著的男人徑自躺下。
後者以為他打算就寢,溫和一笑正欲起身,衣袖卻忽給一陣輕扯……因而有些訝異的低頭望去――入眼的容顏不露分毫睡意,似淺實深的雙眸就那麼直直對著自己。
「既已來此,就多陪我一會兒吧。」
但聽低幽語音流瀉,隱帶分迷惘與不安的……「我一直忘不了……昨晚那幾人死前的表情……」
明顯有著求助意味的話語,面上神情卻全非如此。
東方煜瞧得一怔,而後,是有些無奈的一聲低嘆。
「李兄身在江湖,遲早是得面對這些……罷了,這趟畢竟是受我牽累,我就再多留一陣吧。」
「……謝謝。」
道謝的語音,是澹然一如平時、卻又略含著分依賴的語調。
雖說眼前少年俊秀的臉孔瞧不出分毫與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