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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墨對於歐陽這種自來熟開始也有點習慣。雖然不想和這裡的人有太多交往,但是也不好表現得特立獨行,於是回問道:“這樣的學生,學校有多少?”
歐陽回答道:“也不多,一個年級也就那麼十幾來個。整個學校不超過四十人。”他一邊用眼角掃著那些無論接人還是待物臉上都帶著倨傲之色的學生,有些不爽到:“他們這種表情真是很賤,讓人很想踩啊。”
也勿怪人家驕傲。簡墨心想,你辛苦十幾年從千軍萬馬中殺出來,考一個大學,接著考一個研究生,再考一個博士生,而人家成了造紙師後不過隨便幾筆就能輕鬆寫出來一個專家級的人才,這能相提並論嗎?
不過,那種表情確實看起來很賤,簡墨心有慼慼。
石山高中的高中生活並沒有什麼特別,除了高一還沒有開始萬惡的晚自習外,簡墨找不出任何值得誇耀的地方。唯一讓他期待的,就是他從來就沒有上過的寫造課。
一名真正的造紙師實際上是要通曉所有造紙環節的操作的。然而大工業生產時代下,點睛、魂筆、孕聖水這些可以脫離造紙師進行獨立進行生產的東西,已經被社會化分工分擔,實際落到造紙師們身上的任務就只剩下寫造這個核心環節,其他的東西只需要付出貨幣就可以換回來了。
而適合在高中教授的造紙相關的專業,就只有一門寫造課了。因此也有人把造紙師稱為寫造師。
在經歷了三天乏善可陳的高中生活後終於迎來了一堂寫造課——唯一沒有教科書的課程時,簡墨的狀態簡直可以用空前絕後來形容。
雖然很早他就知道自己是一個紙人,也大略知道紙人是透過點睛,魂筆,誕生紙和孕生水四樣東西誕生的。但是具體是怎樣一個過程,他卻是不知道的。雖然造紙的應用在這個社會十分常見了,但是由於造紙師的稀少,造紙的技術並不普及。簡墨以前雖然也因為好奇費心打聽過,但也只是瞭解了些皮毛。
他是怎麼被造出來的呢?創造他的那位造紙師當初在自己的誕生紙上寫的到底是什麼呢?他有沒有什麼強悍的天賦屬性呢?如果有的話,會是什麼呢?
真是好奇死了!!
在經過了三天的接觸後,大略瞭解到他對學校生活並不熟悉的歐陽和齊眉看見簡墨如此精神熠熠,也猜到了他興奮的原因,不由得也覺得有些好笑。
只是,期待歸期待。簡墨註定是要失望的。
因為一節課下來,給簡墨的感覺就跟小學的作文課差不多。唯一的特點就是,這作文是寫人的。
造紙課的老師是個三十多歲的女造紙師。不知道是無心教授,還是根本沒有什麼好教的,她只是語氣冷淡地強調了人物描摹的合理性和一致性,又廢話了幾句要好好寫,認真對待,就發了紙讓他們寫。
這紙甚至不是誕生紙。
簡墨鬱悶了。
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一堂造紙課,不過是練筆而已,又不會真的拿去使用。再說了,一個普通的高中,也供不起孕生池那種奢侈品。
歐陽因見他無精打采,打趣的話到了嘴邊有嚥了下去,安慰道:“你也不用失望,至少半年後的天賦測試裡你肯定能免費全套體驗一次!”
這話讓簡墨的眼睛重新的亮了起來。歐陽見他心情好了,也高興的想要約他出去打球,卻不想又被簡墨拒絕了:他要去打工。
連蔚對簡墨下課之後打工的事情持反對意見:“不要以為透過天賦測試是很簡單的事情,你沒有一點造紙基礎,甚至之前沒有受過基礎文字訓練,如果好好下功夫,很有可能通不過。”
簡墨解釋:“在學校裡的時間我會全部用來學習寫造。但課後的時間,我要自己安排。”
連蔚知道這個少年是個有主見的,不然也不可能從混亂的六街幾乎毫髮無傷地逃出來。他自知無法強行為這個少年安排什麼,只得退一步想:也是,學習要有張有弛,因此也不再說什麼。他以為簡墨以前沒有受過正式教育,除了造紙一門上還有希望,其他的基礎太差,學了短時間也沒有成效。
想到這裡,他又難得的給胖校長打了個電話:“謝首若在其他課程上做別的事情,只要不影響正常授課,叫老師都別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