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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很快蛻化成了一個能夠向下合理分配工作向外積極利用資源的小小握權者。
不得不承認,當你有一個強烈的想法急需實現卻又不可能憑藉一己之力來完成時,那麼手上擁有一個可以聽從自己指揮並按照自己的意思高效運作的團體組織的確是令人非常爽快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容易……上癮。
這樣的力量簡墨並不是沒有,比如簡要,比如薛曉峰和秦思思。可簡要幫助自己,因為自己是他的造父,薛曉峰和秦思思願意幫助自己,一方面是因為他們對自己的信任和期許,一方面也是他們本身樂意做這些工作。可如果完全依靠他自己的能力去建立、運作、指揮這樣一個組織,簡墨常常會覺得這並不是一件像碼字子一樣遊刃有餘的事情,因為一個組織是由一個一個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立場有自己的利益的人來組成的,如果他不能使這些不同思想不同立場不同利益的人向同一個方向前進,那麼這個組織可能不會成為他想法的助力而成是阻力。
今天院長在聽完兩個監考老師的陳述後,並沒有做出任何判斷,而是來問自己。一開始,他認為院長一個不會偏聽偏信的人物。可當一切真相都揭露後,在簡墨認為院長應該向兩人做出判決的時候,院長依然再度給了另一方解釋的機會,這便是簡墨為自己感到羞愧的原因,他其實並沒有如自己以為的那般把院長看成一個公正清明的人。一個真正不偏不倚公正公平讓所有人都服氣的領導者就應該如院長這樣,不因受單方面的影響,不受主觀判斷影響而做出魯莽的決定,任何時候都能夠維持冷靜、客觀。
看著表情激昂的薛曉峰和略訝異的看了自己一眼便陷入思考的簡墨,院長心道,孺子可教矣。
院長讓兩人立刻的時候,簡墨並沒有堅持留下聽這兩位監考老師最後的命運。但是他相信院長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
“我們院長叫什麼名字?”簡墨問。
薛曉峰嗤笑一聲:“該說你什麼好,連自己院的院長叫什麼都不知道?院長姓李,叫李銘。”然後壓低了聲音,“聽說,就是那個李家的人。”
“什麼李家?”
“你傻啊,造紙界還有哪個李家。造紙之父李青偃的那個李家!”
此刻院長辦公室裡只有李銘和石正源兩個人。
“老石,你老是交代,這個小傢伙到底是誰的人。我可不相信你一開學就看出這個小傢伙有多少能耐,必定有人給你交了底的!”
石正源哈哈大笑:“當然是有人交代過我。你還記得老連嗎?”
李銘捏著白瓷杯子停了一停:“連蔚?他不是特造師嗎,怎麼收了個走造設路線的弟子?”
石正源搖搖頭嘆息了一聲,把魂力暴動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就算他身為造設系的主任也忍不住說:“可惜了——“
李銘忍俊不禁:“你可惜個鬼,要可惜也是我可惜好吧。連蔚送他來京華,難道他是想——”
石正源搖搖頭:“老連說原來是有這個想法。不過自從小傢伙魂力暴動後,他就放棄了。造設系的學生自己的日子就過得艱難,老連哪敢還跟他增加壓力。是小傢伙自己選擇中這裡的。但我看這趨勢,只怕小傢伙遲早都會跟那群傢伙對上。老連大概擔心的就是這樣,所以然我好好看著他,別讓他捅大簍子。”
李銘哼哼了兩聲:“是金子總會發光,他不捅別人也要來捅。我看小傢伙悟性不錯,可以教一教。骨頭硬可以,只是別傻得什麼都充硬漢。剛強易折。拳頭收回來,是為了打得更重。”
“那你呢,你剛剛在小傢伙面前故作姿態又是為了什麼?”石正源摸了摸鬍子,表示自己一點也沒有被老傢伙糊弄過去。
李銘尷尬地笑了笑:“你有人拜託,難道我沒有人拜託?不過,不能告訴你是誰!”
“切,吊胃口,當我有興趣知道啊?”
李銘低頭喝茶,笑而不語:那可是一個不老不死的老妖怪。
造紙學院的《造紙簡史》期末測試因故被打斷,不得不推遲一天換卷集體重考。
簡墨和薛曉峰等人走出考場時候,距離京華大學一年一度的元旦狂歡會,只剩下一天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