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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紙人部落的負責人?”一個穿著灰色牛仔服的青年用懷疑地眼光看著簡要。
“二仔,不許對簡先生無禮。”旁邊一個頭發糾結的乾瘦老頭身後對著青年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一邊露出掉得七零八落的牙齒對簡要殷勤地笑道:“簡先生,這是我乾兒子鄭鐵。異一級,擅長控制金屬。二仔,給簡先生演示一下。”
鄭鐵眼神在坐在桌後的真皮老闆椅中面無表情的人身上游離了一下,右手不情不願地摸上左手上的三枚戒指,右手一劃:無數金屬絲在半空中如同柔軟的飄帶一樣畫圈、飛躍、穿梭於彼此之間,像有一隻無形的手指拿著煙花在空中揮舞一般,細細地弧線,流暢地遊走;手一握,金屬絲頓時消失,一把兩寸長的鋒銳刀刃赫然夾在了中指和食指間,薄如浮冰的邊緣平直如拉直的線,冷冽的寒光仿若在平如鏡的刃壁上滑地站不住腳,傾瀉如水;手一揮,刀鋒瞬間沉入手心,再猛得張開頓時化作無數牛毛小針向一邊牆上撲去——裝在橡木色畫框裡的藍色鳶尾花油畫頓時被紮成了篩子。
簡要掃了一眼油畫,目光在青年的手指,手腕,脖子,耳朵,褲腰,衣服上走了一遍:上面都有金屬質的飾品,應是為隨時能夠使用金屬預備的。
青年做完這些,便一言不發,但骨子裡的倨傲卻是溢於言表。
簡要對他的能力沒有作評價,只是問:“一定要手接觸到金屬才能控制,還是身體隨便什麼部分接觸到了才能控制,或者在周身一定範圍內都可以控制?對金屬的控制有沒有條件限制?比如一定要是某幾種金屬才可以,還有控制時間最長可以是多久,控制的重量有多少,會不會被什麼因素影響效果……”幾個問題全部直戳要害。知道了能力的具體資料,對於聰明的人就等於有了壓制應對的策略,這世界上絕無無敵的能力,付出與得到都是對等的。
“有必要知道的那麼清楚嗎?”青年聞言果然不悅,“紙人的天賦是能隨便透露的嗎?連這個規矩都不懂,虧你還混……”
青年話未說完,老頭又是一巴掌拍過去:“你懂個毛啊!聽簡先生說話!”
簡要對於青年的詰問和質疑並沒有絲毫介意。有才能的人都是有脾氣的,在雙方還沒有建立最基本的瞭解前,對方只要不無故使壞,惡意攻擊,他都不會真正去厭惡了某個人,當然與此相對的,更不會去喜歡某個人。
簡要的椅子轉了個方向,望著鄭鐵:“紙人之間預設彼此隱瞞天賦的規矩我自然知道。但那隻限於沒有什麼交集的陌生人之間。如果你在我這裡,問你會做什麼,能做到什麼程度,你卻不說或者只說一半,你覺得我該如何用你?”
“聽見沒有!如果你自己藏著掖著,簡先生將來怎麼重用你?本來你可以去接個A級任務的,結果只接到C級,到時候是怪別人小看你,還是怪你自己不說清楚——人家又不知道你能接A級。”老頭連忙幫腔。
青年大概覺得也有道理,態度略有些改變。雖然眉眼間依舊一副不耐煩,但是言行卻配合得多了。
看著鄭鐵扶著老頭離開,苦著臉聽訓卻不敢有絲毫反駁。簡要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輕輕搖搖頭。低頭看了一眼鄭鐵的資料,他撥通一個電話:“最近找來部落的異級數量猛增,都是您在背後推波助瀾吧。”
話筒那邊傳來呵呵的笑聲:“這樣不好麼?反正你既然這麼積極地經營這樣一個團體,我給你添磚加瓦,幫助它加速成長難道不歡迎?”
簡要手指在桌面上滑動,眼睛眯成一條線,眸光卻更加精銳:“如果您真心實意想幫忙,我會舉雙手歡迎。但若您別有用心的話,我可不想為別人作嫁衣裳。”
當年的事情確實很感謝他的幫忙,但是這不代表自己會對這個老傢伙放鬆警惕。簡要非常清楚,這個老傢伙看似毫無意義的舉動背後,都蘊含著旁人不能理解的意圖。只有當事情揭破的那一天,你才會察覺。
“呵呵,你擔心什麼?我難道能做什麼對你不利的事情?”老傢伙笑呵呵地說,“再說以你的智商,就算我有什麼企圖還不是很快被你看破了?”
“最近幾年的天賦測試中被發現是紙人的學生越來越多了。”,簡墨將手機換到左手,右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這本來沒什麼了不得。”
他緩緩道,“可,如果連他們的父母都不知道這件事的話,就不正常了。”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對方的笑語輕鬆依舊。
“你們要做什麼,我不想管。但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妄圖把注意打到我家少爺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