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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原人的某個組織搞的鬼?”
“黑爺,你到是發句話啊?兄弟們也好做事啊!”
“……”
被叫做黑爺的並不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而是一個三十多歲容貌秀麗氣韻成熟的女子。外表看起來似乎是個弱質女流,但她坐在那裡端得穩如泰山,不為外物所擾的神態,在周圍情緒激動的幾人眼中儘管顯得有些冷漠,卻不失為一顆頗為有效的定心丸。
“好了。”黑爺不高不低的一聲輕喝瞬間讓周遭都安靜了下來,“這裡是醫院。竇組長還在裡面,你們還想不想讓他好好休息?”
她一雙明亮的眼睛掃視了眾人一眼:“諸位都是我手下的組長,是我最得力的干將,若是你們都這麼浮躁,我還能指望誰能幫我找出兇手,為三組的同志報仇?”
待看見手下都恢復了平靜,女子才緩緩道:“醫院不方便說話,大家現在先各自安撫一下自己的組員,免得有人得了一星半點訊息又胡亂猜測反而心裡不安。一個小時後,老地方開會。羅蒙,你留下。你的組負責的片區離一醫院最近,就在這裡照顧和保護竇組長,同時警戒周圍有否可疑人的出現……如果兇犯的目標不僅僅是殺我們幾個人的話,很可能還會再回來。”
“是。”羅蒙回答,“我會認真觀察的。”
K市造紙管理局。
秘書有些惶恐地看著怒氣洶洶的訪客,小心地給自家局長和訪客上了茶,然後儘量縮小存在感,退出去的同時很貼心地帶上了門。
“我說老耿,你不能再這麼縱容他們了。”訪客對水汽氤氳的碧色茶水視而不見,注意力全在桌子後面的人身上。
“你也說了,這回死的人都是‘獨遊’的人。很明顯是別人找他們的事,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我去找他們也沒有用啊!”
“看那現場火勢控制的精準程度,放火的多半也是異級紙人。這些紙片之間狗咬狗不要緊,把我們整個K市元原本良好的社會治安又搞得風波四起!不知道的,以為是意外失火,要譴責政府消防監管太薄弱,知道的呢,還以為K市要跟東十區一樣整天混戰了。”訪客簡直是怒不可遏,“我們對紙人的態度已經這樣寬鬆了,還特麼總是給我們找事……這次要不是我說服豐嶽酒店的老闆控制員工不要亂說話,不要透露火災慘案可能是紙人之間內訌引起的,你信不信當時在酒店用餐的原人顧客就會一窩蜂的跑到我的局裡來投訴啊。”
處理紙人和原人糾紛——訪客顯然是來自紙人管理局的。
對於對方刻意表功的隱晦話語,耿局長會意地笑了笑,從善如流地誇獎:“這還不你經驗老道、處理得當的功勞!事情這樣不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知道目前最重要的就是穩定!老趙啊,獨遊一家獨大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至少你不會為紙人團體之間整天火拼頭疼。而且他們這一區的負責人做事還算有分寸。今天凌晨這起火災,或許還真不是他們的意思,”說到這裡,耿局長斂了笑意,“早上我收到上面打的招呼。”
“什麼?”趙局長驚詫了一下,接著精亮的眼珠轉了轉,臉色深沉地思考了一分鐘,才試著問:“是區裡?”
耿局長淡淡道:“我接到的命令是讓我把這件事情沉下去,只當是一場意外。至於為什麼這麼做,亦或是跟誰誰有關係……上面一概諱莫如深。只是這件事情,我看八成與區裡沒什麼關係,搞不好更上面的手筆。”
這話說得頗有點無憑無據,但趙局長偏偏信了:他知道耿局長和東五十七區管理局的高層關係一直打得不錯,平常有□□訊息這裡多半也能得到些風聲。這次卻少見的什麼都沒有透露。有時候,什麼都不說,跟說了也差不多了。
“據說,還有一個活口,還在醫院躺著呢。”趙局長意味深長地提醒。
耿局長大概忘了這茬,果然皺起眉頭:“這人……你暗中派些人盯著罷。但,先不要做什麼。”
“果然還要著落在那個金髮男身上嗎?”
大約是已經佈置完了接下來的工作,黑爺又回到了醫院,問了是否有異常情況後,方才略鬆了一口氣,在羅蒙旁邊坐了起來。
羅蒙其實很佩服這個女人:一個人帶著個孩子,自己的一家小畫廊開得不錯,還管著他們下面八個組上百號人,多年都沒有出大的差池,著實是不容易。
黑爺朝他笑了笑,抬起手,三根修長手指捏了捏眉心。這讓羅蒙注意到她清秀的眉宇間藏著的一絲淡淡的疲憊,不由得也升起一絲憐憫。只是以他的身份,卻也不好表示什麼,只是刻意放輕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