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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喻潛的眼神裡出現難得的迷茫,慢慢道,“這幾個月在外面,經過了好幾個地方,看見的,遇到的,不是你欺負我,就是我回砍你。不是打打殺殺,就是哭哭啼啼。每個人都是低落的,麻木的,瘋狂的,暴躁的……似乎就沒有一個正常生活的人。原人罵紙人,紙人咒原人,感覺一片混亂沒有一盡頭。我這樣全力地救人的性命,卻也覺得好像是一隻螞蟻推了大象一把,完全起不到什麼作用。”
來人沉默地看了他好一會,道:“我覺得,你在紛亂的地方生活得太久,或許應該去部落的管轄地區生活一段時間,對比一下——你覺得怎麼樣?”
喻潛低頭想了一會,才道:“恩,我會好好想一想的。”
來人拍拍他的肩膀:“我回去了。你注意安全。”
b市的站臺人山人海。
不知道去哪裡的喻潛乾脆也買了一張去b市的票。他想去看看現在人人都奔往的安全之地到底是個什麼狀況。
出了車站,喻潛攔了一輛車,想想道:“去b市晨報報社。”
司機聽得他這麼說,神色有些驚訝:“先生有親友在哪嗎?”
“恩,有兩個朋友在那裡工作,順道去見見。”喻潛隨口道。
司機發動了車:“那恐怕確實要去看看,我剛剛從電臺裡聽說,大概一個小時前,報社被襲擊了……附近路過的司機看見裡面抬出來不少人。”
喻潛站在b市晨報的外面:整個報社已經被警察局和異查隊的人聯合戒嚴了。救護車大約都已經開走了,剩下還在附近徘徊的多數是想挖一點秘密的媒體記者。
半棟報社樓都變成了焦黑色,門口的主通道地上是斑駁的血跡,已經乾涸發黑。
喻潛兩個記者之前告知的名字多半是假名,恐怕沒法用來打聽。他只能假裝是附近聞風而來的好事者,跟附近的目擊者聊了幾句。
“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呢。”一個在報社附近開水果攤的老闆娘心有餘悸地說,“好好的突然就聽見有好多人尖叫,出來一看,才發現房子都開始冒煙了。”
喻潛問了幾個人間問不出來什麼,索性找個隱蔽的地方,撥通了兩人道謝時留的電話。
電話第一次很快被掐斷。
過了幾分鐘,喻潛發一條簡短的資訊過去。
這次對方主動打過來了:“喻哥?”
喻潛被一個大黑高個讓進了一間小旅館的房間裡。
男記者躺在床上,身上綁著繃帶,面色蒼白,顯然是受傷不輕。女記者臉上的眼痕隱約還在,一見到喻潛,眼神激動地走了過來:“喻哥,你怎麼也來b市了?”
喻潛沒有回答,只到拍拍她的背安慰:“小沈怎麼樣?”
女記者微怔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喻潛叫的是同事的假名道:“……他傷得不輕,可我不敢把他送醫院。”
“醫生很快就來了,你們不用太擔心。”突然說話的領他們進門的大黑個。
女記者立刻向喻潛介紹:“這是高進。是他和他的……朋友救了我們。”又向大黑高個道,“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喻哥。如果沒有他的幫助,我們是絕對沒可能逃出j城的。”
高進點點頭,沉默地打量著喻潛,沒有多問什麼。
喻潛見對方不是天生寡言少語就是對自己還有戒心,便也沒有多寒暄。只是向女記者問:“襲擊報社的人是針對你們的嗎?”
女記者大約也知道喻潛看出了他們身份,只猶豫了一下便坦白:“我恐怕**不離十。其實在火車上就開始感覺有人跟蹤我們。本想盡快趕到報社就安全了,沒想到那些人裡竟然有異級,反而連累了其他同事……我們拼了命逃出來,幸好半路有高進他們出手相救,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喻潛皺起眉頭,竟然有人跟上了他們,而他居然完全沒有發現?
如果j城的人一早就發現兩人的真實身份,那麼憑他一個人恐怕無法將這兩人,更不用說那麼一隊人帶出來。可如果說對方沒有發現兩人的身份,又怎麼會這麼巧,兩人一到報社就遭到襲擊。還是說對方能夠影響範圍超出他的預計,根本那就不在乎他們怎麼逃,只要在報社守株待兔就行了。可如果j城有這個本事,恐怕早就打到b市來了吧,又怎會甘心蝸居在一個小城市。
更關鍵的是,他能夠順利幫助那麼多人脫險,還是多虧了十三哥幫他混淆視線。j城的獨遊如果對這兩人的行蹤瞭若指掌,那麼十三哥幫他的事情豈不是很可能暴露?喻潛的心一跳,一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