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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亞。
“查到簡墨的下落沒有?”李微生的聲音隱隱蘊含著怒氣。
“並沒有。”站在面前的紙人微微躬身, “我懷疑簡墨目前並不在泛亞境內。”
“不在?怎麼可能不在!他已經與紙人部落的人接觸上, 豈有不回來的道理?”李微生面色愈發晦暗, 彷彿是吸入了什麼毒氣一樣,變得陰鷙可怖,“那紙人部落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這一年來我給了多少好處他們。可只要簡墨一回來, 他們立刻就朝著他搖尾巴。”
他猛一拍桌子, 聲音不大,但他面前的紙人身體微微一戰, 像是嚇了一跳。
“四叔最近在幹嘛?”李微生瞥了紙人一眼,大概也覺得自己的情緒有些或許激動了,平復了一下心境, 關心起自己眼前最大的阻礙來。
“李銘最近還是是不是干涉紙人管理局中一些紙原糾紛案件, 其他暫時沒有什麼大的舉動。”
“就讓他這樣也好。”李微生的面色稍稍舒緩。他走到窗前, 俯視著落地玻璃窗外,穿著政府工作人員制度的人流, 不斷匯入腳下的大樓。
李家大宅。
李銘正彎腰鑑賞一副字畫, 忽然感有陌生的氣息出現在房間裡。但李家大宅引以為傲的警報系統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他心知是誰來了,微微嘆口氣:“你們不該來。我不會答應你們的。”抬起身無奈地看了一眼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小姑娘。
“無邪,這違反了我的原則。”
無邪俏俏一笑:“我知道。我這次來可不是請您告訴我有關李家老宅的事, 而是李微生繼續打壓我爸爸名下產業和紙人部落的事情。這件事情您總得管管吧。不管在什麼時候,紙人部落可都沒有做出任何威脅泛亞或者損害泛亞利益的事情——對李家似乎也沒有。現在李微生手握政界、造紙界兩大權柄,便枉顧我們曾經為泛亞,為李家提供的支援, 把我們視作眼中釘、肉中刺。這無論從道理還是人情上,有些說不過去吧?”
“我覺得你似乎並不著急。”李銘將桌上的字畫卷起來,小心地放進一邊的瓷瓶中,反問道。
“被您看出來了?”無邪甜甜一笑,並沒有因為李銘的直白而尷尬,“說實話,即使是在紙人部落與李微生最融洽的時候,我們也做好了隨時與他開戰的準備。我大哥說過,道不同,不相為謀。暫時的融洽,不過是因為正好這段時間雙方都需要這種和平,但不代表對方會因此變成和我們一樣的人。更何況,您也知道,爸爸很快會回到泛亞,這樣我們還擔心什麼呢?”
“你跟我老實說,微寧打聽李家老宅到底想做什麼?”李銘聞言,盯著無邪忍不住再次問。
無邪也收斂了笑意:“您是李家人中最關心,也是最信賴爸爸的人。如果您都不相信他,也不怪李微生一觸及到這個詞就要爆。”
她用一種遺憾的目光注視著李銘:“爸爸的五十五個新造紙,可能隨時會死。在您看來,死的只是一串數字,而且還是小得連眼都不用眨的數字。但是對爸爸不一樣,那都是他的孩子——這大概是他和李家人本質區別吧。”
無邪直白的話語讓李銘有些尷尬。
其實,李銘是非常重視紙人權益並且樂見紙原和平相處一個人。但這並不是因為他對紙人的生命和權益有多尊重。而是因為他認為,這樣才能真正的實現李家利益的最大化。一個充斥著紙原矛盾、戰爭的國家,並不符合李家的利益,只會讓李家走向衰敗和滅亡。
在李家,響應這種聲音的人也不是沒有,他們的出發點與李銘都是相同的:當紙人的權益與李家利益一致的時候,維護紙人利益是必要的;但是當紙人的利益與李家利益發生衝突的時候,自然是李家的利益優先。
雖然說起來有些現實和功利,李銘的觀念其實不失為一種理性而且正確的政治觀點。就像慈善事業,不管捐贈者是出於真正的愛心,還是出於博取民眾好感度的目的才進行的捐贈行為,只要結果確實讓需要幫助的人受惠了,那就是好的、值得宣揚的。坦率的說,李銘的主張如果能夠得到有效的貫徹執行,泛亞不可能分裂成現在的模樣。
無邪沒有判斷錯誤,李銘確實無法像自己的侄子簡墨一樣,把他們的當成平等的人類去相處。除了長期侍奉在李家的幾位紙人外,李銘對絕大多數的紙人只有政治態度,沒有個人情感。
李銘無法相信,從來沒有想過依靠李家的簡墨會因為五十五個紙人的魂晶缺陷從而向李家的核心機密伸手。因為他們兩個人對紙人價值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