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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立造紙學院考場出現異狀,等級D級,觀察中。”對講機中有人按例彙報著。
“保持警惕,三十分鐘後巡視員會到場。”對講機那邊回答。
在丁一卓的斡旋下,賽方工作人員總算沒有做出什麼處罰,只是用比較嚴厲的語氣讓他們這一隊先入場準備,不要在外面滋事。說完還特別看了一眼簡墨和他身邊打扮各異的保鏢,顯然對於自己這邊的安保人員沒有發現這些“潛伏”在身邊的傢伙表現出不滿,對於簡墨這個“與比賽無關”的人也警惕起來。
陳元他們進去後不久,簡墨明顯感覺賽場的警戒更加嚴格了些:在他身邊“不著痕跡地”巡視的安保人員也多了不少,這讓他有些哭笑不得。好像自己總跟造紙比賽的安保人員搞不好關係?
這個時候薛曉峰總算到了。他並沒有察覺考場外圍氣氛的異常,還以為是賽方重視賽場安全的原因所以派出了這麼多安保人員。
“路上堵車了。”薛曉峰有些氣喘,顯然是走得很急,他一走到簡墨身邊,就四處張望,“陳元他們不會還沒有到吧?”
“他們提前進去了。”簡墨解釋道,將剛剛發生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薛曉峰震驚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平常了。他掃了一下週圍三十多位的掛著胸牌的紙人,不由得苦笑道:“阿首,跟在你身邊,我總覺得我的適應能力變強了很多。”看了一眼簡墨身後的簡要,心想特麼還有多少底牌沒有翻出來啊?他都快嚇麻木了。
簡墨忽然感覺有三隻大光團在向自己靠近,驚訝的轉身一看,竟是認識的人:系主任石正源,院長李銘,還有一對夫婦和一個青年向他們走過來。
“主任,院長。”簡墨從座椅上起身禮貌地問好。
石正源哈哈一笑,打量了一下他身邊的保鏢:“謝首,你的排場不小啊。”
簡墨苦笑一聲:“沒有辦法。”他已經懶得再解釋一次了。
“時間已經到了,丁一卓他們已經進去了吧?”並沒有糾結簡墨排場問題的李銘笑著說,“知道和我兩人打了招呼了,怎麼見了校長倒一聲不吭了?”
石正源湊過來打趣道:“按這孩子的個性,怕是連校長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吧。”說著指著簡墨不認識的那位中年男子道,“這是譚副校長一家,還快不打招呼?”
“譚校長好!”在這兩個自己尊敬的長輩面前他還是很樂意表現晚輩的恭敬,聽話地問了好。但當他把目光轉向旁邊的中年美婦的時候,瞳孔不由自主地縮了一下。
淡綠色的半透明圓形玻璃體。
剛剛沒有看見中年美婦的魂力波動,他還以為是因為夾在校長和校長兒子兩人的兩隻大光團中被掩蓋住了,可現在仔細一看:這分明是一個紙人。
簡墨從來沒有親眼見過原人和紙人結為夫婦的,哪怕是在六街也沒有過這種情況。他看了一眼旁邊親密挽著著中年美婦的青年,這青年顯然也不可能是這紙人的親生兒子。難道是因為這家的女主人早逝,留下幼子,所以校長又娶了一個紙人做妻子——當然,也可能是寫造了一個。
不管是後來娶的紙人妻子,還是為了紀念前妻或者照顧兒子寫的一個,簡墨都對這位校長討厭不起來,很快收起驚詫的心情,很是禮貌地喊道:“譚師母好,譚師兄好。”
中年美婦優雅地笑道:“真是個懂禮貌的孩子。現在的孩子年齡大一點都不大願意喊人了,都不知道害羞個什麼勁。”說著斜眼看了一下自己的兒子,掩嘴笑了笑。
旁邊的青年似惱了般睇了母親一眼,彷彿在說別扯到他身上,隨後也看著簡墨笑著點頭:“你好。”
簡墨見他倆母慈子孝的眼神交流,對自己的第二個猜測更加確信。做兒子的若知道母親並非是親生母親,很難有這樣親密隨意的交流,定是校長瞞著兒子寫下了——應該是一型紙人。
當然他和老媽是不一樣的。他是老媽一手養大的,可不是中途接手的,簡墨心裡補充。想到這裡,他的眼神稍稍暗淡了一些: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老爸老媽呢?老爸那個傢伙聽夏爾的口氣既然是沒死,現在在哪裡折騰呢?也不知道回來看看他!
“你們是來看陳元的吧。”李銘還是知道這幾個孩子的關係,“他最近進步挺大的,一下子從特三級跳到特五級,不知道是受到高人指點了還是受到刺激突然突破了。誒,難得一卓出現的地方沒有看見何丹的呢?”
薛曉峰聽到某句話,嘿嘿地笑著,掃了簡墨一眼。
石正源似乎不大喜歡何丹:“那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