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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就算是耗費巨資很難得到一件,因為根本不知道誰會製作。即便是在李家,據我所知,也不過三件。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甚至沒有聽說過這麼一個東西。不過,即便是知道這個東西的少數人,多數也以為這只是一個鎮封魂力波動的物件,卻不知道它真正的用途,”李銘盯著他簡墨的眼睛,那目光彷彿可以一直看透到他的內心最深處,“是用來抵禦外來的魂力攻擊。”
“是嗎?”簡墨僵硬地問,“魂力攻擊又是什麼?”
李銘嘴角彎了彎,落在簡墨眼裡,彷彿就是在嘲笑他的不坦誠。
“李家品質最高的一件鎮魂印一向都是佩戴在當家人的身上,這不僅僅是身份的象徵,更重要的是作為一件防禦物品。”李銘沒有向簡墨解釋什麼叫做魂力攻擊,反而說起另外一件事情,“這件鎮魂印曾經做過測試,足可以掩蓋住異三級造紙師的魂力波動,甚至可能更高。然而它卻在十九年前,隨著當時李家的當家人,也就是我的大哥李君瑜的遇難,失蹤了。”
“當時在場的大嫂和其他的隨行人員都不幸身亡。唯一可能倖存下來的,是我大哥大嫂剛剛出生五個月的兒子李微寧——在事發現場,沒有找到他的屍體。”
“白先生,那位……真的是您的兒子?”少年站在簡東的身邊,好奇地問。
簡東毫無情緒地目光掃過來,少年從來沒有見過白先生用這樣的表情看人,心裡一下子慌亂起來,拿不準自己今天那句話是不是真的說錯了?可當時也沒見白先生反駁啊。那個傢伙對白先生糾纏不休,白先生根本不想搭理他,自己上去偽裝一下讓那個傢伙知難而退有什麼不對嗎?
“白先生,我今天是不是說錯了話?我是見您當時也很為難的樣子,所以才故意那麼說好讓您脫身,我——”少年小心翼翼地道歉,一邊觀察著簡東的臉色。
簡□□然閉上眼睛,長長嘆了一口氣:“好了。這件事不再提了。”
少年乖乖地點頭。
簡東活了這麼久,哪裡看不出少年那點小心思。他所不悅的是,覺得今天自己也是有些感情用事了。但是涉及到簡墨的事情上,他常常不自覺地感情用事。
李青偃還活著的時候就給了他很大的自由。
他可以像一個普通人一樣,願意去哪裡就去哪裡,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願意和什麼人認識交往便和什麼人人士交往。李青偃很喜歡聽他講述自己每天的經歷,每天的心情想法……他們就像世界上每一對知己好友一樣聊天抬槓,遊玩戲耍,日子過得逍遙自在。
漸漸地,身邊的紙人越來越多,和他一樣的人越來越多,他不但沒有覺得欣喜,反而覺得一天不如一天開心。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如同李青偃這樣只為單純的實踐一個夢想而造紙,大多數的造師對自己的造紙都懷著特定的目的。可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罷了,反正每個人活著都是需要透過勞動來換取生活資源的,他卻越來越多地從那些造紙師,那些僱傭紙人的人眼中看到鄙視、不屑的目光,還有付之實踐的□□和壓榨。
起初他不甘心的干預,但是發現毫無效果。李青偃也發出呼籲,然而除了媒體會在表面上做一些宣傳倡導外,幾乎沒有什麼實際效用。雖然造紙之術是李青偃發明的,但是這卻不代表每一個造師都要聽他李青偃的話——就算這是你的發明,但是紙造出來了就是我的,我想怎麼使喚就怎麼使喚,你管得著嗎?
李青偃開始閉門不出,眼不見為淨——儘管這項技術帶來了巨大的聲譽,但李青偃對此卻沒有任何興趣。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給了兒子李春和後,李青偃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埋頭研究造紙,直到第一次紙人戰爭爆發。
那個時候李青偃整日整夜地坐在電視機前看新聞,看新聞裡一會兒報道這裡死了多少多少紙人,一會兒報道哪裡又死了多少多少原人……每當電視裡播出那些血流成河的照片和攝像的時候,他就發現李青偃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電視螢幕,手卻如同得了神經病一樣在發抖。
他實在看不下去,便拖李青偃去休息。但後來他發現李青偃雖然人是躺在床上,但是眼睛卻從來沒有閉過……就這麼日復一日,李青偃終於病倒。
兒子孫子都來看,李青偃卻把他們都趕了出去,只留下了他一個人。
“李一,我後悔了。”李青偃躺在床上,抓住他的一隻手,悔恨的眼淚順著眼角落下來,“如果我沒有發明造紙,如果沒有我發明的造紙,這個世界就不會變成這樣!我把你,還有那麼多紙人帶到這個世界上,不是想讓你們來受這種罪的,我原本只是想,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