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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久等了。”李德彰揉著太陽穴,“我讓人上點宵夜。”
梁少麟淡淡一笑:“這兩日真是夠折騰的。”
他這話一語雙關,李德彰自然不會知道他在唐宋發生的事情,自然以為梁少麟指的是紙原換嬰的事情,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確實讓人不省心。前幾天老三下落不明,這幾日又爆出這樣大的事情。孩子們……罷了不提他們。”
“君琿是個穩妥的人,你既然已經退休了,就讓兒子們去操心吧。”梁少麟說。
李德彰不以為然的搖搖頭:“穩妥歸穩妥,只是失了平常心。他們出生的時候,李家已經起來了。他們自小被人捧著寵著,從會走路的第一天就過得是特權階級的生活,從來沒有體會過普通人的艱難和無奈,對待他們也少同情和寬厚之心。有些事情他們或許想得到,卻從不會重視。這在太平時期還沒有什麼,民眾充其量也就不滿一下而已,該怎麼過日子還是怎麼過日子。但是,這幾年來,紙源矛盾明顯又開始冒苗頭了,雙方的神經越來越敏感,政府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可能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就像這次——我不相信君琿會想不到安撫那些孩子的父母,又或者是去安置那些可能面臨流離失所的紙人學生,但是他卻和以前一樣玩政客的手段。管制一下醫院婦產科,利用輿論氛圍轉移民眾即將爆發的火力。多麼輕鬆的事情,看挺好解決的——可問題真的解決了嗎?!他們根本就沒想著解決問題,只是想著轉移問題。已經白熱化的紙原矛盾不安撫也罷了,卻為了讓自己脫身生生把矛盾轉嫁。我現在真的是有些害怕了,但願這次換嬰活動的策劃人單純真的只是想報復原人而已。如果他真有更深遠的目的,即便君琿有那個覺悟去解決和麵對,這情勢……還要看那個人答應不答應。”
李德彰疲倦之色更顯:“太平日子過了三十多年,大家都已經麻木了,覺得會一直這樣太平下去。可這恐怕只是我們這些人一廂情願的想法——或許對於某些人,已經是瀕臨爆發的臨界點了。”
梁少麟看著多年的老友忿忿地抱怨,拍了拍他的手臂:“你也別太著急,著急也不能解決問題。還是讓君琿想想清楚,把問題一一個解決。這個局長他畢竟當了快二十年了,能力還是有的。就算是一時看不清楚,有你在旁邊點播他難道還怕他走岔路了不成?”
“但願如此吧。對了,那件事情目前查得怎麼樣了?”李德彰心思轉移到另外一件事情上,這也是讓他掛心的問題。
“怕是要讓你失望了。”梁少麟微微嘆了一口氣,“今天我去了名單上最後一個人的家裡,可惜,仍舊是一無所獲。我只怕,是一開始我的推測就有問題。”
李德彰有些失望,但他也很清楚,這種事情本來就是捕風捉影,無法強求,當下反倒安慰起老友來:“你也別太大壓力。快二十年的事情了,能夠有一點線索就算不錯了,能找回是運氣好,找不回也沒有什麼大不了。要難過,二十年前就難過完了,現在也沒少什麼?”
梁少麟垂下眼簾,嘴角扯了扯,算是擠出一個笑容。
此時此刻他的腦海裡浮現出在唐宋的一幕:少年離開房間後,他和同班便發現自己不能動了。那名男性的紙人便開始為他的同伴以及同伴的紙人進行記憶重建,而他正強自鎮定地看著那名相貌溫柔的女紙人,不知道謝首到底打算怎麼處理自己。
然而他還不及多想,便覺得手上忽然一痛,一道寸餘長的傷口便出現在手背上,細細的血流順著傷口縫隙流了出來。難道是吸血鬼不成?他緊張地想,然而女紙人只是微笑地看著他,什麼都沒有做。
過了一分鐘,他發現自己的傷口易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了起來,驚惶地抬頭看了一眼女紙人,卻發現剛剛入眼只是普通溫柔的女子,此時此刻在他眼裡彷彿戴上了女王的王冕,全身上下充滿了不可違逆的高位者威嚴,生殺予奪的氣息,他甚至聞到她全身籠罩著的濃濃地的血腥味——不是從空氣裡聞到,而是從精神上被浸染。
“傷口收得不錯。看來這次感染是起作用了。”女紙人笑了笑,自我介紹道,“我叫秦榕。我的來歷我一說你可能就知道了,巡迴賽上第一個喪屍化的人,就是我。”
“你——”梁少麟一想到,幾乎心臟驟停,呼吸都快接不上來了,“你,你——”
“不用怕,你不用擔心自己再像我以前那樣變成喪屍,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老闆已經幫助我……進化了病毒,進化不可逆,就算我將來會變成一個頭上長角,身後長尾的怪物也不可會在變成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