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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長老休聽此賤女妖言蠱惑,分明是她以私學的巫術迷惑神獸,致使……”
“大巫師此言差矣!”四長老齊聲叱喝,面色不豫門綠袍長老咄咄道:“神獸乃巫神開疆闢域時便存在的造化神奇,集千百年的靈氣,更身有巫神賦予的神力,除非巫神下界,否則沒有任何一種力量可使神獸降溺。”
另三位長老頷首聲援,“大巫師應為己之失言反省三日!”
唉,那時際,我都不忍再看大巫師的灰敗神色。
“雲滄海,爾身為天女藥人,叛逃出界,受大巫神追輯時,以私學巫術頑撓不降,且強搶神鞭居為私有,此事你可有辯辭?”青袍長老道。
“有。”我目視天女,“請問天女,你體內的邪崇可因滄海而來?”
“非也。”代答者仍是青袍長老,“天女出生之時,正值外祟入侵巫界,欲引起一場禍及金族的瘟疫,天女以薄弱肉身將所有邪崇壓植體內,方使全族逃過一劫。天女為全族安危犧牲若斯,我等每一族人自該奉獻無償,無怨無悔。”
管豔嗤聲:“笑話!就算是受命於天的天女,出生之時也是一待哺娃兒,如何降壓邪祟?巫族志典上說,初生娃兒的嬌嫩肉體在血氣未除之時,可用來吸引邪祟噬食使巫者趁虛滅之。這位天女想必就是那個嬌嫩肉體,幸運的是,她留下了一命,並因那個完全非自願的犧牲做了你們的天女。滄海,依我看,天女唯一比你幸運的地方,就是有個可供她食血的妹子。”
我承認。而且我可以想象,當初貢獻出那具嬌嫩肉體的,是這對雲氏夫婦。他們以初臨人世的女兒,鞏固了雲氏為巫族第一氏的地位。若那時天女難禁邪祟一命天折,大不了再生就是,對易飪易孕的巫族來講,繁衍兒女輕而易舉。重要的是,雲氏的地位穩如磐石。
“這位姑娘,你錯了。”天女妙音柔和響起,“為了巫界眾生,縱算在此時需我舍一己之身,我亦無怨無悔。”
“那是你,不代表別人也要同你一樣無知無覺無情無緒。”管豔嬌豔的臉上不耐加劇,“你既然如此無私,就請別以一己之志強勉他人意識,何必要滄海以血供你?”
“何方妖女,敢如此對我天女!”雲氏氏首肅冷大喝。“幾位長老,縱算雲滄海巧舌如簧,強搶神鞭之罪不容推卸,請速發落!”
“這不難。”我將神鞭高舉過頭,“你們誰有本事,直管將神鞭取回去。”
良久,無人應聲。
我曬向那位雙目緊攫神鞭渴望極甚者,“大巫師,你不試一試?”
後者未應,我正待詰向他人,陡聽得:“你這下賤的胚子,當真不知羞恥!下賤人就當有下賤人的安分,你除了供血為天女還有何存在的意義!”
我顰了眉,凝望了這位言者:“雲夫人,你是生滄海的那個人麼?”
世之大,無奇不有。也許會有人對自己的骨肉毫不疼惜,但不會有一個母親罵自己的兒女為下賤胚子。若滄海有幸遇上了這樣的一對人為父為母,我寧可剔骨還父,剝肉還母,與他們再無干系。
05
你是生滄海的那個人麼?我不問她是不是滄海的母親。因“母親“這兩個字”,對滄海來說,有太多美好的幢憬,我不想褻瀆。
在幼時,我每日盯著巫山入口,渴切地盼望那裡會走出來一位“母親”,將滄海收容進懷,如婆婆一般唱著催眠的曲兒,將輕吻落在滄海額頭,哄滄海造入甜美夢境。我亦常望著鏡中,在滄海的眉目間想象母親的模樣,柔軟的發,漾笑的眸,慈藹的頰,甘美的唇……
在知悉小臭冰雲忘川的存在前,我替幻想中的“母親”找足了理由。將我一個人留在巫山,她定有著千萬種的不得已,她定然也因分離而惘悵悽然,她定然也在某個月缺月圓的夜晚對著巫山不休不止地思念。
就算知道了小臭冰的種種,我仍然按捺不住為她瓣駁:母親定然有著無法對人說出的苦衷,母親定然飽受痛楚煎熬。也許,因著對兒女不得已的捨棄,她日日吞淚裝歡,也許,她無數次在跑向巫山的路上,被族人強硬扯回,也許……
只是妄想。
這個人,甚至連生我都不具資格,她不是,她不能是,也不可以是,她不是!
“你是生滄海的那個人麼?”我再問。
“你這個下……”
“滄海。”雲氏首領聲嗓阻斷其妻又一次的叱罵,“你是雲氏的人,是我們的女兒,這一點,無可懷疑!”
“哈,長見識了呢。”管豔冷笑,“賣兒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