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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凡在她身上喘氣,最終無奈地嘆息,“依你。”她不要的,何必勉強呢。
42 過新年C
季小陽三四點的時候被鞭炮聲鬧醒的,起了床,他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被舅舅灌多了,舅舅的酒是從金邊帶回來的,顏色鮮豔,舅舅說是飲料,季小陽喝著甜甜的,沒多想,結果不知道是酒,這次醉得比較徹底,季小陽完全無印象自己如何回來的。
手機裡有不少短訊息,全是一些新年快樂的話,唯獨沒有貝沐爾的,季小陽喝了兩杯水,回了房間給貝沐爾打電話,那邊好一陣才接,斷斷續續訊號非常不穩定。
說了幾句廢話之後,季小陽吐口而出,“你一個人睡的嗎?”這句話完全不經思考,季小陽自己都來不及反應,果然,貝沐爾那邊好一陣沉默,隔了半響才回答,“我還沒睡醒。”季小陽知道那句話傷人了,從昨天到現在,他心裡其實非常不安,這種情緒來的很莫名其妙,連他自己都覺得惱怒。
“對不起,貝貝,我愛你。”沒有季小陽預期的回答,貝沐爾只說,“我想掛電話。”
“好。”季小陽想,也許自己緊張過頭了。
貝沐爾下了山,回家便睡,所有有的沒的,她全部不想,在她心裡,簡凡仍然是她可以依賴的人,在她難受,痛苦,潦倒的時候可以尋找的人,簡凡的感情來得太快,太猛,貝沐爾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以後的簡凡,她該如何面對,她尚不知道、
就這樣過到了正月初三,她忽然想起與季小陽好些天沒聯絡了,撥過去,無人接聽,此時季小陽有個同學會正好要開,他是組織者之一,本來他不會湊這種熱鬧,被某個同學拉去的,很多人都說要是季小陽來,我們就來,當然這裡面大部分是女同學,季小陽結果發現聯絡所有同學,聚集吃飯,玩鬧還是一項很大的工程。
“小朋友,別生姐姐的氣了。”貝沐爾改用發資訊。
到了晚上,收到資訊,只一句,“沒生氣,在忙,晚點電話給你。”身邊吵吵鬧鬧,找不到一個安靜的地方打電話,索性,季小陽想著結束再打。
好幾天不打一個電話,發了資訊就說自己忙,貝沐爾覺得季小陽怎麼這麼敷衍,她撥電話過去,季小陽只好接起,她問,“忙什麼?”
“我們在開同學會。”旁邊有女生嗲嗲的叫季小陽的名字,貝沐爾聽見了,渾身掉雞皮疙瘩,她問,“所以呢?”
“我組織的,不能現在就走。”又有同學過來問季小陽其他同學的號碼,季小陽便將聯絡單上的給對方看。
貝沐爾發現自己很計較,這是個不好的現象,她果斷地說了句,“玩得愉快點。”她怕再說下去,自己會很沒風度的說出不合適的話。
她在家懶懶地晃來晃去,晃得溫美麗心煩,便說了句,“簡凡延期結婚了,你知道嗎?”貝沐爾擰緊眉頭,知道或多或少是與自己有關係的,她拒絕去想。
“我不知道。”說這話是心虛的,按照以前,她絕對是先拿起電話撥給簡凡問個清楚,此時,卻沒勇氣,她害怕結果是因為她。
溫美麗心知肚明的繼續說,“這兩人打從一開始,我就感覺會結不成,看著吧,延期也難。”
“媽,你幸災樂禍什麼?”貝沐爾有些生氣。
溫美麗攤攤手,“貝貝,你要勇敢面對自己的感情,媽媽永遠是支援你的。”死丫頭,還不是為了你好。
貝沐爾又氣又急,“媽,你胡說什麼,跟我有什麼關係?”貝沐爾其實並不矯情,她已經很清楚簡凡對她的感情,只是自己還不怎麼願意承認罷了,她不習慣兩人成為這樣,她寧可他們做一輩子的朋友,她不希望與簡凡某一天還有感情糾葛,最後成為陌路,這是她所承受不起的。
溫美麗看著貝沐爾思索的表情,又加了一句,“小陽太小了,媽媽真的是為了你好,玩玩是可以的,可是,你畢竟是要過日子的,簡凡這麼多年一直在你身邊,也許,潛移默化中你早已習慣了他的存在,所以,你不能當做愛情,這個媽媽也理解,但是你想過沒有,如果簡凡一旦結婚,他不可能像以前一樣管你,你受得了嗎?他有他的家庭,有自己的責任所在,那時候,你怎麼辦?你真的要與小陽在一起一輩子?你遇到問題了,你難受了,你不舒服了,小陽能替你解決嗎?我與你爸爸總有一天會老去,但是,小陽比你小那麼多,他所經歷的是你經歷過的,他覺得好奇的是你覺得乏味的,那時,你們還會有共同話題嗎?你們的激情能撐多久?”
貝沐爾坐下,表情沉默。
溫美麗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