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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天所砍。
雁北天止了血,搖搖晃晃的走在林間,但他失血過多,眼前逐漸模糊,最終倒了下去,雁北天沉沉的昏了不知多久,朦朧之中,彷彿看到了徐若蘭,拿著溼布,正要為他敷上,雁北天突然伸出手,抓住了她,嗚咽道:“蘭妹!蘭妹!你是嗎?”
那女子驚愕片刻,柔聲道:“是,是我,你乖乖養傷罷。”雁北天喜極而泣,道:“你,你再也不要離開我好麼?”那女子點了點頭,道:“我再也不離開你,你好好養傷罷。”雁北天緩緩點頭,目光始終不離女子,嘴裡只是喃喃道:“蘭妹,蘭妹,我不是在做夢罷。”
雁北天沉沉睡去,再次醒來之時,已是豔陽高照時候,那女子已經不在,桌旁放著水盆,雁北天坐了起來,後背的傷勢已經處理完畢,他冷靜下來,開始打量情勢,自然知道徐若蘭已死,想必自己是被人所救,重傷之下,腦中生起幻想,認錯了人。
雁北天調息一下,但覺除了身子虛弱以外,已然沒有大礙。他摸了摸身後傷口,已經包紮上藥,想起自己仍是被人追殺,坐耐不住,翻身起來,他正站起,門唉的一聲推開,進門是個女子,手捧著一碗藥,她見了雁北天,微微一驚,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已經醒啦。”
雁北天看了看女子,卻驚呼道:“蘭妹!”那女子低聲道:“這位公子,我原本以外你是重傷迷糊才認錯了人,你現在清醒了,怎麼還認錯啊?”雁北天細細一瞧,這女子和徐若蘭著實太像,本來天下之大,長得相似之人也不奇怪,但雁北天曆經傷痛,卻沒有細想那麼多,疑惑道:“你,你真不是蘭妹?”
那女子輕輕一笑,道:“我本姓王,均州人士,現在是趙府的夫人,不是你說的蘭妹。”雁北天尷尬道:“對不起趙夫人,恕雁某無禮了。”趙夫人笑道:“想必你心中很愛你的蘭妹罷?”雁北天道:“你和她真的很像,如非她已經和人成親了,我都不相信你不是她。”趙夫人疑道:“莫不是霞妹……嗯,不對不對,不可能。”自語一番,說著將藥放在桌子上,道:“這些是我讓大夫開了傷藥,你喝罷。”
雁北天點了點頭,他見了這女子,心中頓生一股莫名的信任,將藥一口喝下,道:“趙夫人,我帶著的劍呢?”趙夫人道:“你說的是那把重劍啊?你放心,我想那把劍應該很貴重,所以藏了起來。”她走到櫃子,從裡面取出一把劍,遞給雁北天。這劍是徐蕭傳給他的,是以不自禁中多了幾分重視。
雁北天伸手接過,道:“多謝!”趙夫人微微一笑,道:“你好生調養,我要去看看我女兒了。”說著離開房間,雁北天呆呆目送她離開,竟是瞧得痴醉一般。雁北天在趙府調養了幾天,原來趙府的主人已經去世了,但趙家世代原是高官,留下了不少財產,倒是不必擔心rì後生活。
雁北天調養完畢,他深知江湖之人,無不想找到自己,害怕給趙家帶來禍害,縱然心中不願離開,卻也非走不可。這rì便要向趙夫人辭行,趙夫人道:“雁公子,那你多加保重。這些盤纏,你帶在身上吧。”雁北天道:“這,這如何是好?”趙夫人微微一笑,取來一個包袱,道:“裡面我放了些衣服,這天時也快入冬了,保重身子要緊。”說著塞在雁北天手裡。
雁北天心中一酸,多少年來,只有小師妹徐若蘭曾這般關懷過自己,當下深吸口氣,道:“趙夫人,你這恩情雁某絕不會忘記,rì後有什麼事,你只要開口,雁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趙夫人微笑道:“你只要照顧好自己便是了。”說著哄了哄懷中的孩子,道:“雲兒,快向叔叔再見。”
這孩子大概一歲多,生得白胖,煞是可愛,嘟囔著小嘴,擺了擺手,算是作別。雁北天哈哈一笑,帶著衣服和盤纏離開。出了趙府,雁北天不知要向何處去,但覺天地之大,無所容身,心中打算:“先避過這風頭,rì後再來找雲涯。”當下辨定方向,決意先逃到西域躲避一陣。
到了中午時分,來到一處酒肆休息,忽地路上塵土飛揚,一隊人馬匆匆趕來,這些人個個矯健兇悍,腰間佩著長刀,當先一人後揹負著大斧,一臉濃胡,雁北天害怕給人認出,稍做易容,這些人他並不認得,但卻暗中留心,以防萬一。他坐在角落裡獨自喝酒吃肉,卻暗中偷聽他們的對話。
只聽那個滿臉黑胡的男子道:“癟三,點子可打探好了?”那人笑道:“妥妥的!寨主您放一百個心吧!”那黑胡男子哈哈一笑,道:“老子今夜可要好好幹一票!大家一起發財吧!”那癟三笑道:“誰不知道咱寨主是號稱黑風一把斧的趙黑胡啊!天下沒有辦不成的事!”